回到屋裡,付泓一買好了車票,她不想再在心裡瞎猜和盤算,索性早早就睡下了,還有兩天,自己就要見到那個人了。
週六去溫葛的火車上,付泓一的視線落在外面的遠山之上,她託著下巴,她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學校裡的事情,好好地、專心地想一想自己和他之間的事情了,說起來他們得有一年多沒見了,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和以前有沒有變化,是胖了還是瘦了?付泓一鮮少地沒有去管自己的思維,讓它隨意飄蕩著,她忽然就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是沒放下他。也許當初的喜歡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人的遠離而慢慢變淡,可是那種惦念和牽掛依然還在。她嘆息一聲,閉上眼睛想安靜地自己待一會兒。她這次來並沒有事先告訴路博文,但她也沒有跟彭飛說讓他不要告訴他,所以她也不知道路博文現在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來找他的路上了。不過她覺得這些都不怎麼太重要了,反正她都是要去找他的,見到面他也就知道了。
付泓一自從上了文學院預科以後,也許是因為她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每一天都活在自己的熱愛裡,所以她不再會去糾結一些有的沒的,她比較在意的是,她真正想做的事情有沒有做成。就像她這次來找路博文,也不是想和他宣洩什麼情緒所以才來的,她是想要給自己這麼多年的喜歡一個交代,這個人還值不值得她繼續喜歡,還是說就此可以放下了,這個答案她需要自己來探究。
下了火車,付泓一對溫葛的地貌和風景有些驚訝,和江口確實很不一樣,但隨即她又搖搖頭,笑自己見過的世面太少,長到這麼大,她都還沒有出過江口。
她根據彭飛簡訊裡的地址打車到了路博文正在住的醫院,下了計程車,她做了個深呼吸,就上去了。
到了路博文的病房門口,她發現自己還是會緊張,一個是太久沒見了,一個是畢竟是自己挺喜歡的人。她怕他變得自己不認識了,又怕他對自己的態度有很大的變化。她甩甩頭,儘可能讓那些雜亂無章的想法都被甩出去,她現在不需要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呦,這不是付泓一嗎,你還真來了?”很顯然是霍鈺。付泓一忍不住皺眉,心想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付泓一回轉身體看她,手仍然搭在病房的門把手上,她今天是一定要見到路博文的。
霍鈺顯然也注意到她的動作了,她輕笑一下:“他不在病房裡,不信你就自己看看咯。”聲音裡是十足的挑釁,和那日她去文學院找自己時如出一轍。
付泓一隔著玻璃往裡探了探,果然他的病床上沒有人。
付泓一回過頭瞥了霍鈺一眼,沒說話。
霍鈺見她也不向自己打聽路博文的去向,感覺自己像吃了癟一樣,她頓時覺得火起,因為她總是想拿捏付泓一,可是總也拿捏不到她。這讓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畢竟她從小到大都是家裡捧著外面供著的,哪兒受過這般冷遇。
“他回車隊訓練了。”霍鈺扁了扁嘴,忍不住自己供出來了。付泓一勾唇輕笑,她不問她是因為她知道事情的走向會是這樣,她會因為氣不過而自己啥都說了。雖然她和霍鈺僅僅見過一面,但這類人她見過,所以她幾乎是迅速地就分辨出瞭如何從這類人身上得到她想要的,其實是很輕鬆的,不需要費吹灰之力。
付泓一點點頭:“謝謝你告訴我。”說完她就從霍鈺身邊走過,往醫院外邊去了。霍鈺狠狠瞪了付泓一一眼,想說什麼卻沒有組織出語言。
付泓一出了醫院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路博文的車隊在哪裡訓練,她簡直要哭笑不得了,她只好又撥給彭飛,幸好彭飛知道,告訴了她。
她於是又打了一輛計程車去訓練場地,去的路上她腦海中閃現剛剛霍鈺的那張被她快要氣黑了的白淨小臉兒,她竟忍不住覺得她有點兒可愛了,其實霍鈺也沒什麼壞心眼兒嘛,只不過是被家裡寵壞了的大小姐。只是這時候的付泓一還遠遠不瞭解七爺是個什麼樣的人,霍鈺也許只是個被嬌縱壞了的大小姐,但她的家庭背景確實不容小覷,就如彭飛和路博文所擔心的那樣,那是她未曾接觸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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