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擎很快喝完了咖啡,他站起身,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彭飛也趕忙跟著起身,張擎笑著揮揮手,對彭飛道:“你不用這麼拘謹,我很欣賞你,等案件結束吧,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張擎很少與人主動相交,但彭飛是個例外,這個人身上有他欣賞的品質。
聽到張擎這麼說,彭飛有點兒受寵若驚。
“我先走了,有訊息我會聯絡你。”張擎衝他笑笑,末了又轉身對他道了一句,“咖啡不錯,改天我請你喝更好的。”說完他就轉身,留給彭飛一個瀟灑的背影。
彭飛輕聲嘆息,感覺剛剛全身都繃著的力氣一下兒就消散了,他是怎麼了,居然想對警察用什麼計,他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覺得自己真是差點兒就犯傻了。他坐回座位上,繼續把那杯澳白喝完。他是真的不懂咖啡,好似什麼也沒品出來。
從張擎處回來,他也並沒有去找付泓一,而是鑽進屋裡,躺在床上,他望著天花板,腦子裡卻是杜薇漸在轉啊轉,他翻了個身,拿起手機,想了想,準備給杜薇漸發個資訊。
“你吃飯了嗎?”這是他原本想發的內容,但是打完這行字,又覺得實在是太傻了,沒話找話說的痕跡實在太重。但是除了沒話找話,他又確實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好,都怪他,之前沒聽付泓一的,多和杜薇漸聯絡聯絡,以至於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她的現況了。
他抓抓頭髮,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心想這個點兒了,付泓一應該學完習了吧?於是他把簡訊介面關閉,繼而開啟了手機通話的介面,他撥通了付泓一的號碼,那邊很快接起來:“喂,大飛。”
“小付啊,你這會兒忙不忙?”想到自己待會兒要和她打聽杜薇漸的事兒,他心裡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忍不住用手指在床單上畫圈圈,琢磨著等會兒付泓一得怎麼說他之前不聽勸以及取笑他現在又來找她打聽。可是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杜薇漸的近況,而顯然付泓一是那個唯一會知道的人。
“還行,在做題,怎麼啦?你說吧。”付泓一心裡納悶兒,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讓彭飛直接給自己打電話。說話間,她已經擱下了筆,準備聽彭飛說了。
“那你,出來一趟?我們樓下見唄?”彭飛覺得電話裡說不清楚,不如索性直接見面說,反正兩家住得那麼近。
“行,那我現在下樓了。”這幾天為了讓自己少想到路博文,付泓一遂故技重施,她又開始拼命地做題,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感,她清楚地知道,那是因為他。剛好下樓透透氣,她倒是覺得挺不錯的。和爸媽隨意打了聲招呼,說是和彭飛出去,爸媽便什麼都沒問,放心地就讓她去了。
今天夜空裡的星星很亮,付泓一抬頭看著夜空,有一顆流星劃過,拖著長長的尾巴,似乎是彗星。她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想起路博文,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和自己是不是在同一片夜空下呢?
她正望著夜空發呆的時候,彭飛也下樓來了,他從後面拍拍她的肩膀,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小付。”
付泓一應聲回頭,眼裡的情愫還沒有盡褪,彭飛馬上就知道她準是又想路博文了。
但是他現在有更著急的事兒,所以他匆匆拉著付泓一的袖子,把她往更遠一點兒的地方拽,那樣子好像做賊,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付泓一不解地蹙起眉頭,問他道:“你幹嘛?”但腳底下還是聽話的跟著他走了。
終於兩個人來到花園中央,彭飛這才鬆開付泓一的袖子,自己則一屁股坐在花壇邊上,他抬著頭看著付泓一,心裡猶豫糾結著該怎麼開口,到底要怎麼開口才不算太丟人。
付泓一撐著膝蓋也在他旁邊坐下,撣了撣身上的土,她問他:“大晚上叫我出來,有啥事兒?”
“那天我和杜薇漸見面來著。”彭飛憋了口氣,想半天還是沒想到要怎麼問,反而是把那天和杜薇漸見面的事和小付說了。
“哪天?”付泓一倒是不知道這事兒,杜薇漸沒有和自己說,但她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杜薇漸和彭飛,嘿嘿。她心裡覺得,這倆人,有戲!
“就、就上週五。”彭飛揉了揉鼻子,眼神閃爍,沒錯,他又想起來那天她給自己暖手的事兒了。他在心裡怒罵自己,怎麼總是想這些事兒呢?!但是他就是會想,就像杜薇漸也總是不打招呼地就來他腦子裡做客,一轉就是一整天,趕都趕不走當然了,主要也是他不想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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