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相比,於詩文要低調許多,沒參加綜藝節目,沒參加春晚,連廣告都不接,好似除去演戲,再也看不到這個人。
事實上還真是,連張怕都是有段日子沒見過她。甚至是太久沒見,已經忘記。
當然,也是張怕太忙,腦子裡始終有事,想不起別的也是正常。
還記得編輯發來的訊息麼?
那家本來談好合同的公司在簽約之前反悔,後來一直談價錢,一直談到年前,編輯給張怕發來訊息,沒談成。
張怕依舊是隔了一天看到訊息,回複說謝謝。然後就琢磨那家要買自己版權的公司,琢磨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他琢磨,又過一天,小古打來電話,說有個影視公司想改編你的作品,要跟你談。
張怕說:“我沒有作品改編。”
小古說:“人家挺有誠意的,現在就在公司。”
張怕嘆氣道:“我在家。”
小古就笑:“我又不知道你在家。”
張怕的家在我家大樓,一一一影視公司也在我家大樓,張怕說:“我現在上去。”
掛電話上樓,公司會客室坐著兩個男青年,一見張怕就起身問好,主動過來握手。
張怕說太客氣了,請二人坐下。他坐去對面問有什麼事情。
按說不用理會這種找上門的人士,可大過年的、人家又是熱情上門,多麼不好意思拒絕。
正對面是個戴眼鏡的瘦子,醞釀一下才問話:“請問,你筆名是不是田十?”
張怕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這是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很多人知道,很多人不知道。比如鉛筆那些人知道張怕是誰,比如網站編輯知道張怕是誰。但是從來沒對外公佈過。
聽到這個問話,想起小古說的話,張怕想了下問道:“是你們要買我版權?”
“是的。”眼鏡男說:“我們想購買你全部作品的影視版權。”
張怕笑了下:“版權不在我手裡。”
眼鏡男說:“我們跟網站談過,最後沒談攏,所以冒昧登門,還請原諒。”
張怕說:“是我要謝謝你們瞧得起我寫的故事,不過沒辦法,版權真不在我手裡。”
“我們知道。”眼鏡男說:“我想問個問題。”
“你說。”張怕看向他。
“假如說我們購買了版權,可不可以說是張怕作品?”眼鏡男問道。
張怕好奇道:“我說什麼很重要麼?”
當然不重要,反正這個人是你,另一個人也是你,都是你寫的東西,到時候隨便冠名就是,難不成還會打官司?
眼鏡男笑了下:“還沒自我介紹,我是大唐影視的唐一新。”
張怕說:“我叫張怕。”看向另一個青年說:“那你就姓大了,對麼?”
另一個青年笑了下:“我姓陸,我叫陸樂虎。”
“好名字。”張怕對唐一新說:“你應該叫唐紅牛。”
唐一新笑了下,竟然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心說這種聊天方式確實有點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