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結婚真的是個挺累人的活兒……更累的在後面。
張怕在大年初七的早上騎馬迎親,事情鬧上頭條新聞。
在張怕回過秦校長電話後,小古指著筆記本一個名字說:“她說,讓你閑下來的時候一定要回個電話。”
那個名字是宮主,張怕愣了一下。說謝謝,去院子外面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面很安靜,過了三秒鐘才有個聲音問:“你結婚了?”
張怕說是。
“結婚不告訴我?是怕我吃喜酒麼?”宮主的聲音有些淡。
張怕說:“大年初七,也不知道你在哪,我在省城辦的。”
宮主笑了下:“沒什麼,就是想恭喜你,祝賀你新婚愉快,白頭偕老。”跟著又說:“你沒通知我,就不給你紅包了。”
張怕說:“有時間一定請你喝酒,咱補回來。”
宮主說:“喜酒是補不回來的。”
張怕說:“說錯了,是改天聚聚,慶祝別的事情。”
宮主笑道:“正辦婚禮呢,挺忙的,你先忙,我沒事。”
張怕說好,又說再見,很快結束通話。
這個電話之後,張怕在院門口多站好一會兒,給於小小打電話:“你不會生氣吧?”
於小小笑道:“本來想生氣的,在你打電話之前一直挺生氣,氣了好一會兒,好像青蛙一樣氣鼓鼓的,不過你這句話說的好,所以不氣了。”
張怕說:“我不知道怎麼說,也是覺得說什麼都假,還是不說了。”
“不用說,恭喜你佳人得報,事業有成,春風得意。”於小小說:“不過得說好了,你有空的時候一定要補請我,就咱倆,好好喝一通,我要從今天開始練酒,爭取喝倒你。”
張怕說:“能練點別的不?喝酒有什麼可練的?”
“你管我?”於小小說:“我就是要練喝酒,不行啊?”
張怕說行。
於小小說:“還不就是的。”說完這句話忽然笑出來:“你騎馬的樣子真傻。”
張怕說:“我一直覺得挺威風的。”
“威風個屁。”於小小說:“你是娶親,戴什麼狀元帽?發神經啊。”
張怕說:“我是覺得比瓜皮帽好看。”
於小小想了下:“倒也是,你要是戴個瓜皮帽,就更沒法下眼了。”
張怕說:“你沒注意吧,我那個狀元帽改良了,全世界獨一份。”
於小小說:“改不改的也還是狀元帽,那什麼,幫我做件事情。”
張怕問什麼事。
於小小說:“替我給你老婆敬杯酒,要滿杯白酒。”
張怕說好。
於小小笑道:“去喝吧,恭喜你找到幸福人生,有時間聚。”她是說完就掛,不等張怕回話。
張怕輕出口氣,還好還好,算是應付過去了。
轉身跑回樓內,找到劉小美,端一滿杯白酒說:“於小小說讓我代替她敬你杯酒,要滿杯白酒。”
劉小美就笑:“你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