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別罵了,趕緊接水擦地,這要是凍上怎麼辦?”
凍上絕對沒法做生意,張躍趕忙回去屋裡接水,先把牆壁和地面沖洗兩遍,再拿笤帚、鐵鍬清理積水。
這是清理不幹淨的,好一通忙乎,算是勉強收拾幹淨。張躍非常氣憤,這時候更是破口大罵。張怕說:“你明天得準備點沙子,黃土也行,前面這塊肯定凍冰。”
張躍說:“他們也太下三賴了吧。”
張怕說:“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就是為了要一個店鋪,至於使這麼多手段麼?都是租……”
說到這個字,張怕絕對不對,想了下說:“房子是房東的,他們想租這個房子,直接跟房東談啊?”
張躍說:“租期沒到。”
張怕點下頭:“對了,還有租房合同。”說著話往後走,那是家煙酒專賣,瞧得出生意還算不錯。
站在門口往裡看,裡面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坐在電腦後面看連續劇。
張怕多看上幾眼,這家店想並了熟食攤兒?再往邊上看,是一家糧油店。三家店並不是並排的,熟食和糧油店在前面,煙酒店在後面,要是能併到一起,會是好大一片面積,在這塊地界,那是做什麼生意都夠了。
問題是做什麼生意需要這麼大店面?張怕想上一會兒也想不明白,回來問張躍:“煙酒店要你的鋪子?”
“嗯,他家老闆姓崔。”張躍回道。
“沒說做什麼買賣?”
“我沒問。”張躍回道。
張怕想了下,如果是刻意隱瞞,問了也白搭。可在這片地方……這裡是郊區,是城郊結合部,居住者多是窮人,做什麼樣的生意才值得他們一定要租下來前面這家店面?
這是個出題者不給出答案、憑自己想是想不出答案的問題,張怕跟張躍說:“喝酒去。”
“喝酒?在店裡吧,我剩那麼多肉,吃掉總比丟掉好。”張躍說。
張怕說:“這大冷天的也壞不了。”
張躍說:“天再冷,肉也不能一直放,要是吃一次熱一次,肉會變質的。”
張怕說:“在你店裡喝不如去我家喝。”
“也行,我拿點東西。”張躍回屋拎了兩大袋子肉,張怕說:“我去買鹹菜。”
於是就喝吧,家裡面,胖子那些人正喝的高興,看到張怕和張躍進門,趕忙招呼道:“快坐,就當自己家,別客氣。”
張怕說:“這是你家還是我家?”
“有什麼區別?”胖子喊老孟搬椅子。
張躍認出胖子,問話:“你和張怕住一起?”
張怕說:“這幾個不要臉的一定要賴著不走,我也沒辦法。”
胖子說:“老子是在幫你,這麼大屋子你一個人住,多孤單,我們來幫忙排解孤單。”
張怕看眼啤酒箱子:“就這些酒?”
張躍說:“我去買。”
張怕說:“買什麼買?喝白的。”進屋拿出兩瓶本地白酒。
胖子說:“白的我不喝啊。”
張怕說:“你怎麼好意思說這句話的,上次喝杜康,你一個人幹了大半瓶。”
“那不是杜康麼,要是茅臺我能喝一瓶。”胖子說。
“喝死你,五十二度的。”張怕說。
“又不是隻有五十二度,我挑度數低的喝。”胖子幫忙擺放他們帶回來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