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正說著話,烏龜來了,拎只燒雞、還有花生米什麼的,一進門看見張怕,大喊一聲:“呀,作家回來了。”
張怕說:“你要是再不好好說話,我就打你個四破蘭地的。”
烏龜嘿嘿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件事:“王百合被人打了,你知道麼?”
張怕問:“被打?”心說夠倒黴的,前些時候去打胎,現在是被打。
烏龜說:“上禮拜天,我和大武、老孟去唱歌……”
胖子打斷道:“一群王八蛋,唱歌不喊著爺爺。”
烏龜罵回來:“你白痴啊,住院呢!”
胖子說:“住院怎麼了?老子輕傷不下火線!說,是不是找小姐了?”
烏龜說:“多新鮮,不找小姐唱什麼歌啊?幾個大老爺們在屋裡一坐……神經病吧?”
“靠,揹著我找小姐,你喝特了我的哈特。”胖子很怒。
烏龜無奈了,跟張怕說:“你能不能教他點好的?”
張怕說:“這是我教的?你開什麼玩笑?”
“廢話,除了你誰還傻皮皮地說句廢話就塞個英語單詞?”烏龜說:“最討厭你這種偽知識分子。”
張怕說:“你是不是瘋了?是那個死胖子說的話,關我屁事。”
胖子大喊道:“少轉移話題,給老子坦白找了幾個小姐,好看不?”
烏龜說:“廢話,誰花錢找醜的,你是去唱歌還是去獻愛心?”
“有多好看?”胖子繼續問。
張怕無奈了,打斷道:“你們這說的也不是正事好不好?”
胖子鄙視他一眼:“男人的正事就是女人,你還小,不懂。”
張怕不理他,問烏龜:“王百合在歌廳啊?”
烏龜說是,又說:“就在大堂,她自己一個人,對方是四、五個人吧,有男有女,打她的是個女的,邊上有個男的在拉架,有點拉偏架的意思,後來走了,王百合扯著男人不讓走,人家人多啊,就走了。”
“你們呢?你們在幹什麼?”張怕問。
“幹什麼?看熱鬧。”烏龜說:“不然呢?”
“你們好歹算是個鄰居。”張怕說。
“可拉倒吧,王百合從讀書時就沒瞧得起我們。”烏龜說:“再說也沒吃虧,沒打起來,要是真動手,我們能站著看?後來那些人走了,王百合哭了,我們仨一看,這更不能露頭了,趕緊找地方躲著。”
張怕恩了一聲。
烏龜說:“你要是關心就打個電話。”
張怕搖頭:“還是聊聊找小姐的事兒吧。”
“假惺惺。”烏龜表揚張怕一句,問胖子:“還有酒麼?”
這是喝白酒的意思,張怕想了下說:“我去買點啤酒?”
“可別,吃花生米還是喝白酒帶勁,再啃個雞脖子,這才是喝酒。”烏龜拿小桌支起來。
剛把桌子擺好,電話響起,烏龜接聽說上幾句,放下電話說:“不能喝了,大貓有點兒事,你去麼?”這句話問的是張怕。
張怕問:“什麼事?不是很嚴重的話,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