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美問:“什麼事?”
張怕說去房管局。說到這裡想起件事:“對了,我有錢了,你帶卡沒有?”
“沒帶。”劉小美說:“你留著吧。”接著又問:“去房管局做什麼?”
張怕說:“能做什麼?不就是折騰房子那點事?”
劉小美說:“那別去了,今天休息。”
張怕啊了一聲:“對啊,休息,我都忘了。”又說:“我打個電話。”走去外面給賣房子那女人打電話。
接通後直接說今天是週末,人家休息。
那女人也過糊塗了,啊了一聲說是,又說下禮拜一去?
張怕說好,掛掉電話,可以專心地暫時地留在劇組。
二十分鐘後,陳有道過來,先是說改劇本的事情,要增加些對話,說出想法和要求,讓張怕去琢磨。接著才說面試演員的事情,抱怨道:“你們這裡做事情真麻煩,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照顧到。”
張怕說:“別抱怨了,我替你把人轟走。”
陳有道說:“轟走不太好吧?”
“不然怎麼辦?加進來個角色?”張怕問道。
陳有道想了下:“我相信你。”然後就走了。
鬱悶個天的,這是什麼節奏?我一窮小子,這就突然大權在握了?張怕大聲問:“那個人什麼時候來?”
陳有道回話說一會兒。
張怕想了想,去外面找個地方坐下,等待那位不知道來歷的大神前來試戲。
十點鐘的時候,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四十六、七歲的中年女人,一個是十六、七的小女孩。
中年女人有種見慣風雨的派頭,見到個人就問:“你們導演在麼?陳有道在麼?”
那名工作人員也有意思,回句在,馬上走掉。
張怕坐在門口發呆,大狗臥在他腳邊發呆,一人一狗就是這樣沒有道理的荒廢著時間。
倆女人走過來,中年女人問話:“導演在哪個屋?”
張怕抬頭看一眼:“導演在拍戲。”
“拍戲啊,我們就是來拍戲的,他在哪?你能帶我們過去麼?”中年女人說道。
張怕說:“不能。”
“為什麼?”中年女人有點吃驚。
張怕一指大狗:“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從此過……我是不是說錯了?”
小女孩笑道:“錯了錯了,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你栽。”
張怕一拍手:“重來。”
中年女人沒耐性,大聲道:“來什麼來?導演在哪?我們有事找他。”
張怕說:“找導演沒用,不管你有什麼事情,都得先找我。”
“你一個看門的,用不用這麼拽?小心導演把你開了。”中年女人說道。
張怕說:“工作不分貴賤高低,我是一個有著崇高理想的看門人。”
他在這胡說八道,張真真從裡面出來,看見張怕,馬上笑著走過來:“哥。”
張怕指著大狗說:“坐。”
張真真看眼大狗,又往邊上看下,問張怕:“我坐哪?”
“坐它身上。”張怕說:“這家夥全是肉,坐上去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