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喊道:“我被欺負了,不想忍。”
張怕嘆口氣:“你是不是拿我當豬?”
老皮說:“沒有的事!”
張怕說:“咱先聊聊手機的事兒。”
這個時間段,老皮應該在上學,上學不能拿手機,那麼,他是怎麼接的電話?
老皮趕忙解釋道:“哥,我這是特殊情況,我們商議過,琢磨著你不在學校,萬一有什麼事情怎麼辦?我才帶手機來學校,這是事出有因。”說完停了下又說:“而且你看,你一打電話我就接,說明心裡沒鬼,我很坦蕩。”
張怕說:“好,算你混過這次,再說打架的事兒,你們打算找多少人動手?”
老皮回話:“十幾個吧。”
張怕說:“是想把人打死麼?”
“那不敢。”老皮回道。
“不敢就給我老實點兒,我現在沒時間搭理你們。”張怕開始下命令。
老皮想了又想,小聲回句:“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做。”張怕掛電話。
這個世界有件特別神奇的事情,在我們還小的時候,不論什麼學校,不論哪個班級,一定有個喜歡欺負人的學生,也一定有個總被欺負、卻不敢聲張的受氣包。
臺灣那面說是霸淩事件,美國那面是抓到就重判,咱這面卻是習以為常?
自十八班成軍以來,張怕明著告訴這群猴子:可以打架,不可以欺負人!
這是單獨屬於他的命令,也是屬於他的班級,沒有猴子敢挑釁、找事。跟以前比較,十八班這些猴子換班級後,反是有種學好的感覺。可別的班還有那種學生。
他在這來來回回打電話,再回去座位的時候,胖子問:“又什麼事情?”
張怕隨口回個沒事,吃上一會兒,跟胖子說:“你結帳。”他再跟張白紅三個女生說話:“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吃。”
張怕要先走,幾個妹子也想跟著離開,還是被張怕勸住多呆了一會兒。
張怕是去網咖幹活,不過呢,跟上午情況差不多,在幹活的時候先後接到幾個人的電話,比如白芳芳、比如昨晚吃飯的那個帥哥。
其中還有龍小樂一個電話,問什麼時候回去,趕緊成立劇組拍戲。
張怕回話說晚上的票。
確切是晚上六點四十多分的火車,是慢車,半夜到省城。
他在網咖幹完活,跟胖子聯系一下,急忙趕去火車站。
他沒走成,胖子也沒走。
在火車站一見面,胖子沉著臉告訴他說:昨天那個混蛋還想跟你賭,不過不是賭拳,是賭賽車,金額還是十萬。
張怕說:“這還考慮個屁啊,我一不會開車,二沒有車,賭什麼?”
“我是這麼和他說的,他不信,他說這個社會的適齡男人,只要不是太窮就沒人不會開車,咱們是贏了錢想跑,這不好,是耍賴行為;他還說,如果咱們不賭,他就找人宣傳那些影片。”胖子沉著臉說話。
張怕說:“你呀,真是活該!好好的幹嘛一定想要替別人出頭?”
胖子說:“我不爽行不行?”
“行是行,現在這事怎麼辦?”張怕說:“架也打了,拳也打了,還想怎麼的?”
胖子說:“你打電話問問他?”
張怕看他一眼,說聲知道了,拿手機走遠一些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