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美女,即便是你,會不會請一個只見過一面的賣書小販吃烤鴨?這是違背科學法則的不可思議的神奇事情。
張白紅再喝杯酒,問話:“大狗呢?我可告訴你,要是送人的話,送給我。”
張怕想了想問話:“有件事情我想搞明白,你為什麼請我喝酒?”
張白紅看看他:“不是說了,我今天想喝酒。”剛說完這句話,電話響起,接通後說上幾句,張白紅就怒了,說髒話罵人,罵上兩句結束通話電話。看眼張怕:“喝酒。”
巧的是,張怕的電話也響了,是娘炮找他。
今天淩晨約好的,倆美女要請娘炮吃晚飯,再去唱歌,還要去夜店玩,反正是盡情瀟灑。
張怕回話說:“我在外面吃飯,過會兒,過會兒再說。”
“吃飯?”娘炮想了下問:“我過去,方便麼?”
張怕看眼張白紅:“不方便,你先吃吧,吃完飯再聯系。”
娘炮說聲好,跟倆美女去吃飯。
張白紅問張怕:“誰啊?來首都還這麼忙?瞧不出來呢。”
張怕說:“你能不能高看我一眼?”跟著問:“剛才那電話是怎麼回事?”
張白紅沉默下說:“吵架唄。”說著舉杯:“真的,今天主要是我想喝酒,正好你來了。”
張怕說:“想說的話,就說;不想說,我陪你喝酒。”
“夠意思,和你的大狗一樣夠意思,喝酒。”張白紅好象個女漢子一樣暢快。
張怕琢磨琢磨:“還是說吧。”張丫頭找他喝酒,肯定是心中有事,說出來比悶著好。
張白紅想了一會兒,笑道:“其實也沒什麼,跟一個小姐吵起來了,我就看不慣她那個假樣子,假臉假胸還嗲嗲的,聲音那個膩啊,惡心死人。”
“然後呢?”張怕問。
“然後吵起來,然後工作沒了,剛接到通知,我那個站臺的工作也沒了。”張白紅哈哈大笑。
“站一次給多少錢?”張怕問。
張白紅看他一眼:“不告訴你。”
張怕笑道:“那這頓飯還是我請吧。”不告訴你只有一個原因,錢很少。
張白紅說:“你愛請就請,喝酒。”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是嘮叨,倆人互相嘮叨。
先是張白紅說了在京城的生活,倒是有幾個朋友,也都是一起混一起拼的小姐妹,問題是這些姐妹們特要面子,在彼此面前從來只說好不說壞,聊的都是今天進組了明天上通告了,或者買名牌包去海邊旅遊……
大家都是這樣,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虛榮,好讓別人羨慕自己,其實,同樣處於起步階段的小姐妹,誰也不見得過得比誰更好。除非找到幹爹。
張白紅苦了很長一段日子,按她本心來說,寧肯去劇組做背景牆群演、寧肯去拿幾百塊錢,也不願意跑所謂的通告、也不願意給時裝雜志做模特,可是沒辦法,要賺房租要買化妝品,還要盡力維持著一份虛榮。只能到處瞎忙、到處賺錢。
很多明星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都會提起曾經的最初,說曾經有半年、一年,甚至兩年沒接到過任何工作,幸虧堅持住了,也要謝謝某某某給了我機會,才有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