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口中的工作室就是張怕曾經住過幾天的地方,和欣園小區。
跟學生們說一聲下午繼續自習,我曠工,拿著膝上型電腦走了。
學生們都習慣了,試問一下,天底下還有這麼不靠譜的老師麼?自己光明正大地經常曠工,卻是讓學生天天上課……
午飯在和欣園附近一家館子吃的,檔次未必多高,味道未必多好,就一個長處,幹淨。走廊盡頭有個巨大玻璃窗,裡面是廚房,任何人隨時隨地都可以過來參觀。
廚師衣服幹淨潔白,廚具也是整潔如新,基本是按照日本偶像劇裡展現的那樣。
這家飯店特別有個性,沒有包房。卻是擋不住客人如潮,幾乎每天都要預定。
張怕進門時,娘炮三個人已經點好菜,娘炮起身招手。
四方桌,四個人好象打麻將那樣正好一人一邊,清茶如水,盛在幹淨瓷杯裡。張怕坐下先喝一口,再給自己倒茶,然後問坐在對面的娘炮:“點什麼菜了?”
“你很在意吃什麼?”娘炮問。
“不在意也得問啊,不然聊什麼?”說著抬頭左右看:“挺幹淨啊,我第一次來。”
娘炮說我也是第一次來,是景可兒選的飯店。
景可兒接話說:“在網上找的,幸虧是吃午飯,這要是晚飯,根本沒桌。”
昨天張怕去吃飯,證明他是一個很優秀的陪吃者。今天亦然,繼續做優秀的陪吃先生,倆美女只是跟他客套幾句,然後就是跟娘炮說話。
蔔淑說:“不要在工作室待著了,人來人往,你沒有房子麼?”
張怕聽的一愣,這是要給買房子的節奏麼?
娘炮看張怕一眼,回蔔淑話:“你要買房子?”
“買或租不重要,反正在工作室多慘啊,你又不是外地人。”蔔淑說道。
景可兒接話:“可以買一個,最好帶地下室的,裝修出個直播間。”
娘炮說:“不用那麼麻煩,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
蔔淑想了下問:“你不回家?”
娘炮搖搖頭沒說話。張怕替他回答:“他家要拆了,即便不拆,也比不上工作室的環境。”
景可兒問:“拆遷以後住哪?馬上過年,你不會在工作室過年吧?”
娘炮笑笑:“晚上我請喝酒,好好喝一頓,再去唱歌,或者去酒吧玩,明天送你們去機場。”
這是逐客的架勢,張怕說:“我發現了,你比我還牛。”
“你?”蔔淑看張怕一眼,搖搖頭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你憑什麼和他比?你有什麼能和他比的?
張怕有點無語,招呼服務員:“有沒有一碗就一根的面條?”
服務員板著很認真的面孔問話:“我讓師傅給你下一根面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