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原因是車禍,下雪天超速行駛,基本上就是誇張版的於小小。稍有不同的是孟千山死時全身酒氣,而且汽車撞擊慘烈。
張怕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繼續安心上班,熬到放學,拎膝上型電腦去教室。
明天半天課,佈置考場,下午休息。後天和大後天是期末考試。
學生從今天做準備,把多餘書本往家帶,老皮五個居然是每人收拾出兩大包書、筆記、以及考卷。
張怕領著他們五個往外走,意外的是在學校門口遇見個青年,恭敬問話:“您是張怕張老師麼?”口音不像本地人。
張怕說我是。
青年說:“能借一步說話麼?”說著往邊上移了一下。
張怕有點好奇,想了下說:“不能。”
青年愣住,急忙攔話:“張先生,我沒有惡意,就是說一句話。”
張怕說:“你這都說三句了。”
青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神人,小聲說:“那就再多說一句、再多說幾句話,可以麼?”
張怕勉為其難說聲好吧,跟青年走去一旁。
青年小聲說:“您認識一位叫金四海的人?”
張怕說:“直說,你想做什麼?”
青年說:“金先生想請您吃晚飯,他說您一定要答應。”
張怕摸下鼻子,有點冷,好象是凍出清鼻涕了?回話說:“這情節就有點俗了。”
“俗?”青年沒明白。
張怕說:“跟你說了也不懂,去哪吃?”
青年朝路邊做個請的手勢:“您請上車。”
張怕想了下,回去把膝上型電腦交給老皮,讓他們打車回家。自己跟青年上車,汽車朝北面開去。
按說請吃飯,應該是去市裡才對,什麼館子都有,可你往北邊開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好飯店麼?張怕問:“咱是吃什麼?”
青年客氣回話:“到了就知道了。”
“我怎麼有種上賊船的感覺?”張怕說道。
青年笑了下:“我不是賊,咱們坐的也不是船。”
“好樣的,你很幽默。”張怕板著臉說出這麼句話。青年愣了好一會兒才笑著接話:“是您幽默才是。”
汽車一路北行,很快出城,車卻沒停,又開出去五分鐘才拐去道邊小路。
往裡開是一個院子,大門緊閉。可是在這輛汽車開過來的時候,大門朝兩旁滑開,汽車穩穩進入,大門重又關上。
車停後,青年引張怕往裡走,就是間普通民房。
下車左右看,大門口站一個人,院子裡有輛汽車,車上坐著個人,再就沒人了。進屋後,屋裡只有金四海一個人。
青年說聲張先生來了,轉身出去,關上房門。
房間很普通,和院子一樣的普通,屋裡幾乎沒有擺設,只有簡單的炕、衣櫃、方桌、電視……別的就沒什麼了。
金四海依舊是普通人打扮,唯一不普通的是披件軍大衣。現在這個年代,你能看到幾個人還穿這玩意?
金四海笑著看張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