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明,你幫幫我,把監視我的人支開。”陸淩風害怕陸恪又做傻事,一直都有人守著他。
這是陸恪第一次求方知明,陸恪從來都是驕傲的,生活中也沒什麼事可以讓他彎腰求人。
方知明看著陸恪,他的臉蒼白,但眼眶卻那麼紅。這樣脆弱的樣子,太陌生了,已經完全不像方知明曾經認識的那個敢沖上去給人腦袋開瓢的陸恪了。
“好!”方知明心一橫,答應了。
在方知明的幫助下,陸恪逃出了醫院,他們買了最近的去s市的機票。
當天下午,他們就到了s市。
s市的天氣很好,天際線開始慢慢變得模糊,落日餘暉,落在車水馬龍的城市裡,鍍上一層落寞的金色。
陸恪站在機場出口,方知明陪在他的旁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陸恪全然沒有察覺。
他撥打著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輸入號碼的手指甚至都帶著細密的顫抖。
良久。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陸哥......”方知明看見陸恪瞬間慘白的臉,有些無措。
陸恪沒說話,他低著頭,重新輸入,手抖得好幾次都按錯。他又把手機放在耳邊,還是同樣的語音人聲,沒有任何情感的。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眼淚突然砸在手機螢幕上,陸恪冷漠的擦掉螢幕上的水漬,但是怎麼擦也擦不幹淨。陸恪又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上的淚,仍舊不斷的重新輸入,帶著偏執。
可是怎麼也打不通。
方知明在旁邊看不過去了,拉住陸恪的手,心疼勸道:“陸哥,算了,你打不通的。”
“千述已經把電話號碼注銷了。”
陸恪突然崩潰的抬手捂住自己的眼。
那天的夕陽沒有任何溫度,照在人身上冷冰冰的。餘暉把陸恪的影子拉得很長,孤寂,悲傷。
......
陸恪出了醫院,手裡拿了一點藥,但是要比以前的藥少很多。
他是最近失眠太嚴重了,有時候睜眼到天亮,這次來是讓醫生給他加大劑量的。
但是醫生搖頭說:“你之前吃的已經是這個藥的最大劑量了。甚至,你應該適當的減少,不能一直依賴大劑量的安眠藥。”
“給你新換了一款藥,吃吃看,或許有效果。”
出門的時候,醫生看著apha挺拔的背影,還是多了一句嘴:“依你的情況,吃藥沒用,解決心病才能徹底根治。”
陸恪腳步頓了一下,沒說什麼,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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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跟我訂婚?”
s市,千述才下班回家,她躺在沙發上,就接到了何延齊的影片,蹭的一下坐直。
“沒開玩笑吧,在你妹面前裝男女朋友還不夠嗎?都要到訂婚的地步才能騙過她?”千述頭疼道。
千述和何延齊的關系,要說到去年1月份的時候,那個時候在蘇黎世。
原本千述對於這位男beta是不感興趣的,直到那場演講以後,千述去搜了一下何延齊的事跡。
本科a大電子資訊專業,碩博慕尼黑工業大學機器視覺專業,簡直為千述的專案量身定做的,而且正好要畢業回國。
後來千述透過郵箱跟對方取得聯系,自報家門,並且天花亂墜的吹噓自己的專案,多少專案資金,團隊多少人,多精尖的裝置。
反正有沒有,千述都說有。她現在已經練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撒謊也臉不紅心不跳的程度。
並且千述還承諾,如果他能來,就算他技術入股,給何延齊2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