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千述還是以高出市場價的律師費請他出庭的,幫助只是客氣話,其實就是僱主和律師的關系。
......
千述回去的時候,在地下車庫待了很久,她不太想上去,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陸恪。
賀誠軍被抓的第二天,陸淩風跟千述透過話,他道:“千述,你讓我做的,我已經全部做了。你答應我的,也希望你能履行承諾。”
“千述,你如果對陸恪有一點喜歡,你就放過他。”陸淩風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變得特別遙遠模糊,就像從天際傳來的聲音。
“其實你自己也清楚,beta和apha在一起並不合適。”
千述坐在車裡,眉心微蹙,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
千述在車裡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等她上樓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開啟玄關的門,屋裡安安靜靜的,只有沙發上坐著的身影。千述走進客廳,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
“你吃飯了嗎?”千述看向陸恪,問道。
千述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很清晰,但是聽在陸恪耳朵裡,就像炸開一樣。他猛地直起身,將手機藏在身後。
陸恪臉色白得有些嚇人,眼皮又紅紅的,面色很差。
千述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你吃飯了嗎?”
“我,我現在就去給你做飯。”陸恪將手機揣在兜裡,很慌張的路過千述,聲音有點顫。
明明千述就是問的他有沒有吃飯。
千述拉住他的手腕,無奈道:“不用麻煩了,我現在不餓。”
“不。”陸恪抬眼看著千述,眼睛裡的濕意都快藏不住了,他很倔強,“我一定要做。”
千述看著那雙濕紅的眼眸,妥協了:“隨你。”
千述沒有跟陸恪多糾纏,徑直去衛生間洗漱。她其實心裡也很堵,所以並不想說太多的話。
廚房裡,陸恪在切豆腐,然後思緒落在了今天收到的照片上,私家偵探給他發來的照片。
很多照片,遠景近景,從見面,再到吃飯,然後進了車內,一直沒出來。看偵探發來的記錄時間,他們在車裡呆了半個小時以上。
哦,還有一張,千述摸那個oega的臉。
廚房的光映在陸恪慘白的臉上,就好像把全身的血色抽離,只剩下蒼白的面容。
他機械性的切著手裡的菜,心髒卻絞痛著,每一次跳動都像在用尖銳的刺紮在心髒上。
指尖突然傳來刺痛,猩紅的血爭先恐後的從破裂的面板湧了出來,滴落在白色的豆腐上。白色和紅色形成極致的對比,刺得陸恪眼睛發酸。
千述一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菜板上全是血,豆腐都給染紅了。而陸恪呆愣愣的看著,沒有一點反應。
“你愣著幹什麼!你手受傷了不知道痛的嗎?!”千述快速上前,拽住他的手,放下他手裡的刀。
她語氣有點急,聽著就很嚴肅,有點兇。
千述把陸恪安頓在沙發,找出醫藥箱,用生理鹽水給他沖洗,又用碘伏消毒,再用創可貼給陸恪的手指包住。
陸恪看著千述垂著的眼睫,她很認真的給他包紮,眼中只有他。
陸恪眼中的熱意湧了上來,他吸了吸鼻子,啞聲道:“千述,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