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留在醫院陪他,家屬室裡有床,晚上可以休息。”陸淩風看著千述道。
千述點頭。
只是最後陸恪和她一起躺在了家屬室的床上。
晚上的時候,陸恪的藥已經輸完,取了吊針。
燈已經全部關了,房間陷入黑暗。
白天千述的平靜只是表象,只有在黑暗中,萬千心緒才會悄然浮上心頭,像是理不清的絲線一般,纏繞著。這讓千述很困的身體,居然沒有一絲睡意。
千述睜眼看著天花板,沉默著不發一言。
黑暗裡,門被輕輕推開了。
千述的被子裡鑽進來一個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她。
嘆息一聲,千述抬手摸了摸陸恪的臉,然後感覺陸恪的臉在她的掌心輕輕蹭了蹭。
“這個床兩個人睡有點擠了,你還在生病。”千述無奈道。
陸恪把頭埋進千述的頸窩:“可是我想跟你一起。”
“千述,我是生病的人,你不能趕我走的。”陸恪拖長尾音,跟撒嬌一樣。
好吧,千述妥協了。
陸恪從千述的頸窩裡抬起臉,然後湊上去,親吻千述的唇角。
寂靜的黑暗裡,陸恪輕聲問道:“千述,你這幾天有想我嗎?”
千述感受著懷裡的人,蜻蜓點水似的吻,千述坦然道:“想了。”
“我也想你,每天都想你。”
可能是沒有安全感,陸恪這時候又變得很直白,不再別扭的隱藏著自己的愛意。
“但是你沒有給我發訊息。”陸恪繼續道,有點委屈。
千述真覺得有人很會得了便宜還賣乖,倒打一耙。她扯住陸恪的頭發,不準他繼續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跟小狗一樣的親她。
“我沒給你發訊息嗎?我第一天剛落地就給你發了,大少爺是看到訊息也不會回的。”千述道。
“可是你只發了一條,你再給我發一條,我就會回你了。”陸恪理不直氣也壯的解釋道。
陸恪就是要這種很堅定,矢志不移的喜歡。
千述真被氣笑,不想再說什麼,松開了手,任陸恪在自己懷裡蹭來蹭去。
兩個人中間有一條布料,千述摸了一下,從被子裡拿出來,藉著微光仔細看著。
“這是我的衣服。”千述肯定道。
“你拿我衣服來醫院幹什麼?”
“我很難受,衣服上有你的氣味,只有聞著你的味道,我才會稍微好受一點。”
陸恪的臉有些紅,越解釋越小聲,然後從千述手裡奪過衣服,抱在懷裡,儼然一副自己的所有物的樣子。
陸恪的易感期來的猝不及防,是提前來的,所以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那時候千述還沒回來,陸恪整個人跟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很難受。資訊素在身體裡橫沖直撞,找不到突破口。
被子上,千述的氣息太淡了,完全不夠。
陸恪去衣帽間,把千述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放在自己身邊,堆成巢xue的樣子。只有這樣,陸恪才能感覺千述的氣息圍繞著自己。
仿若久旱逢甘霖。
這型別的築巢效應,本來只會出現在發情期或者孕期的oega身上,沒想到陸恪是apha也會有這樣的表現。
“隨你。”千述幹巴巴道,“你愛拿著,你就拿著。”
陸恪輕咬了一口千述的肩膀,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