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除了眼睛和陸淩風生得像,其他地方,例如鼻子,嘴巴,輪廓都神似孟時櫻。
陸淩風有點心軟,好脾氣的跟陸恪講道理。
“apha不比beta,你跟千述在一起,她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你呢,隨著apha年紀的增大,易感期會變得更加強烈。如果強行壓制資訊素,會導致資訊素紊亂。”
“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知識,我想你應該懂的。”
“千述呢?”陸淩風又問道,“千述知道你上次用抑制劑嗎?”
“我不會告訴她。”陸恪緊抿著唇,蒼白的面色帶著病態,很偏執。
陸淩風氣得一哽,感覺血壓都上來了,壽命要縮短好幾年。他只能強行舒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瞞她一次,還能瞞她一輩子?她那麼聰明,這次住院你能瞞住她嗎?”
“如果她千述有點良心,她如果愛你!她就應該放手,讓你不要……”
“你是來看望病人的嗎?”
外面護士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屋內的爭執,空氣靜了一瞬。
陸恪的臉立刻就白了,呼吸一滯,忙轉頭看向門外。
門外,千述站起身,方才還低垂的頭抬起來。她微微勾唇一笑,禮貌道:“是的。”
不知為何,面前的人雖然在笑,但無端的就是覺得有點苦澀。護士推著儀器,開啟門,道:“進去吧。”
千述跟在護士後面進了病房。
“千述。”陸恪立刻直起身,眼巴巴的看著她。
“陸總。”千述經過陸淩風身邊,跟他禮貌問好。
陸淩風“嗯”了一聲。
他面上有點不自在,畢竟誰說人壞話被抓包都會覺得有點尷尬。
千述把包放到一旁的沙發上,然後走到床邊。
陸恪立刻緊緊握住千述的手,兩隻手都握著她,抬眼直直看著她,很依賴的樣子。
陸淩風在一旁看得頭疼,直接出門了,眼不見心不煩。
護士在給陸恪上監護器,要探測陸恪身體內的資訊素波動。
“陸先生,麻煩把手伸出來,今天需要輸液。”護士在一旁,看著陸恪緊緊抓著千述,提醒道。
陸恪整個人的心思都在千述身上,根本沒聽見護士在說什麼。
還是千述低聲道:“把手伸過去,要輸液。”
陸恪才回神,松開握住千述的一隻手,聽話的伸了過去。
護士把針吊好,就出去了,說有事可以按床頭的鈴聲。
……
護士離開以後,病房裡只剩下了千述和陸恪,一下子就變得寂靜。
兩個人都沒說話,千述垂眼看著陸恪左手的針頭,而陸恪也抬眼直直的盯著千述的表情。
四周開始凝結起一種微妙的氛圍,好像在緩慢的把空氣抽走,讓人漸漸的無法呼吸。
靜默半響,千述開口了:“疼嗎?”
方才凝滯的氛圍一下子被打散,陸恪感覺自己又可以呼吸了。
他急忙搖頭,手指滑進千述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不疼。”
“一點都不疼。”
千述沒說什麼,她掙開陸恪的手,去沙發那裡把包拿過來。
陸恪下意識想去抓千述,但是人已經遠離床邊了。
包裡裝得滿滿當當的,千述站在床邊,把包開啟,道:“我去西北給你帶了禮物回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