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雅丹魔鬼城的時候,那邊是無人區,訊號特別差,時有時無,手機除了拍照,幾乎沒啥用。
那晚的星空特別震撼,繁星點點,浩瀚一片。司機還給她們寢室四個人拍了一張星空下的合照。
等千述她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晚上11點了,真是給人累得夠嗆。大家只想洗漱洗漱,睡覺休息。
市區裡有訊號,千述開啟手機,才發現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陸恪居然破天荒的給千述打了一個視訊通話。
但是無人區那邊沒訊號,千述沒接到訊息,現在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千述給陸恪打了一個影片過去,沒人接。她又發了條訊息過去,問道:“怎麼了?”
也沒人回。
應該又生氣了吧,畢竟大少爺好不容易拉下面子來求和。
現在實在太晚,千述又真的很累,真的沒有心情去哄他。再加上千述明天就回去了,想著那還是明天回去再說吧。
於是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在機場的時候,四個人才真正的感受到畢業離別的實感。
寢室裡的東西已經寄了回去,所以除了千述和羅玉蘭要回a市。謝寧和向曼青都是回家,飛往不同的城市。
謝寧抱著三個人哭,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你們以後可要回來看我,我不想一個人在學校成為二旬孤寡老人。”
她一個人留校讀研,日後走過的校園每個角落,都留著四個人的回憶,頗有一種故地重遊,刻舟求劍的悲涼之情。
向曼青真是哭笑不得,道:“千述和羅玉蘭都在a市,想見面什麼時候見不到。我才可憐好不好,在異國他鄉,孤苦伶仃一個人。”
離別總是不捨,這些傷感的情緒藏在了打趣的話語中,讓氣氛顯得不那麼凝重。
千述和羅玉蘭的航班是最早的,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這場畢業旅行宣告著結束。
……
回到雲棲禦庭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現在是夏天,a市天黑的晚,現在正處在一個天欲暗未暗的時候。白日的燥熱還未散盡,城市的輪廓卻已經開始模糊了。
千述開門的時候,屋裡沒開燈。
人出去了嗎?
千述在玄關換了鞋,走近客廳。整個屋子都處在一種很微妙的安靜中,彷彿被按下了靜止鍵。
臥室的門虛掩著,千述上前推開。
房間裡拉著窗簾,光從那一絲沒拉緊的縫隙中洩了進來。床上有些淩亂,被子堆在一角。千述本就不多的衣服全部從衣櫃裡拿出來,堆放在了床上。
臥室裡沒有一個人,空氣中飄蕩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資訊素氣味。
千述站在門口,給陸恪打了語音通話。
響了很久,千述聽著耳邊清晰的“嘟嘟”聲。良久,終於有人接了。
“陸恪,你在哪裡?”千述垂眼看著床上的衣服,問道。
電話裡不是陸恪的聲音,而是更沉穩雄渾的男聲,帶著明顯怒氣,是陸淩風。
“他在醫院。”
隨後,通話被對方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