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平和,閑暇,充滿期待的時間,在陸恪的人生中很少出現。在絕大多數,陸恪都覺得生活是陰鬱,虛偽,讓人厭惡的。
他面對世界,呈抵抗狀態。
只有在千述身邊,陸恪才能得到片刻寧靜。
......
陸恪拿著手機翻看著相簿,第一張就是千述穿著浴袍,站在窗邊。那個時候他們在臥室裡已經呆了三天,窗簾三天都沒拉開過。
等陸恪易感期結束,千述才真正把窗簾拉開。她洗了澡,清醒了很多,陸恪還躺在床上,渾身酸軟,根本沒力氣。
空氣裡已經不僅僅是aph息素的氣味了,還混著事後的有點糜爛迤邐的氣息,讓人臉紅心跳。
外面的光刺得陸恪眼睛眯了眯,他的目光根本沒辦法離開千述,隨時都放在她的身上。
陽光勾勒出千述的身形,高挑清瘦,脖頸纖長,冷冷淡淡的樣子。
在那一刻,陸恪的心髒是滿溢的,對千述的喜歡都快放不下了,溢了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拍下千述的背影。
反正就是拍了。
半個小時過了,千述還沒有出來。陸恪正準備給她發訊息詢問,他抬眼往寫字樓大門看去。
然後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陸恪眉頭一皺。
……
千述在8點的時候,終於把手裡的工作處理完。她知道陸恪在下面等她,所以敲鍵盤的動作快了點。
表格提交以後,她把電腦關了,收拾東西往外面走。電梯門口站了兩個下班的同事,也在等電梯。
他們給千述打了聲招呼,交談了幾句,千述也禮貌的微笑回應。
她在外總是掛著平和沉靜的假面。
電梯門開,眾人走進電梯。裡面已經站了好些人,都是下班的員工,其他公司的。有兩人西裝革履,幹練有質感。
“千述。”電梯裡傳來溫潤,帶著驚喜的聲音。
千述抬眼看去,蔣嶼站在電梯裡。
幹淨明亮的大廳裡,冷冽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來往的人影,三人站立在寫字樓的大廳裡。
蔣嶼給千述介紹,他溫和笑道:“這位是劉啟言,是律所的同事,比我早工作兩年,算是我的前輩。”
隨後蔣嶼和身邊的劉啟言介紹千述。
“這位是千述。千述也是a大的,她大四,馬上就畢業了。”
“那還真巧,原來是學妹啊。你好,我是劉啟言。”劉啟言笑眯眯的向千述伸出右手。
千述也禮貌伸手,與他輕握了一下:“你好,我叫千述。”
劉啟言是個人精,眼睛在千述和蔣嶼身上瞥了兩眼。一下就看出來蔣嶼對千述不一般,他和千述有事情要說。
劉啟言向蔣嶼眨了眨眼,識趣道:“蔣嶼,我就先回律所了,我東西還在辦公室,你們慢慢聊。”
“好的,明天見。”蔣嶼順勢點頭道。
劉啟言走了,就只剩下了千述和蔣嶼
蔣嶼看著千述,道:“我今天來這裡處理案子,沒想到能遇見你,還挺幸運的。”
“你這是到你家的公司上班了嗎?”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門外走。
千述點頭“嗯”了一聲:“今天是第二天來上班。”
“那恭喜你,離成功又近了一步。”蔣嶼輕笑。
他沒有問千述是怎麼讓賀誠軍答應的,畢竟要來千言集團上班,千述肯定做出了努力,甚至可能為此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