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裡好痛,總是磨到,不舒服。”
千述此時還沒意識到陸恪說的哪裡好痛,聊天框裡正準備輸入,詢問他怎麼了。
陸恪就給她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他站在衣帽間裡,陸恪家的衣帽間佔地面積比千述之前的出租屋面積還大,寬敞明亮。裡面全是他的衣服,很多都沒穿過,連吊牌都沒拆。
外面天光大亮,薄薄的一層白色窗簾透了光進室內,讓衣帽間明亮幹淨。陸恪沒穿上衣,下半身穿了條牛仔褲,鬆鬆垮垮的繫了根皮帶。
陸恪站在鏡子面前,apha又高又瘦,腹肌線條格外好看,還有性感的人魚線。他應該是才洗了澡,頭發還濕漉漉的往下面滴水。
白皙的肌膚上唯有那兩點,又紅又腫,很難不吸引千述的目光,因為在這具完美的身體上實在是太顯眼了。
千述碼字的手都頓住了,辦公室裡窗明幾淨,四周都坐著同事。此起彼伏的鍵盤敲擊聲。
在這樣嚴肅正經的場合,陸恪給她發了一張勾人的照片。
千述有一種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男狐貍精勾住,動彈不得的窘迫感。
“都是你咬的,千述,破皮了都,很痛。”陸恪又發來一條語音,懶洋洋的,還帶著責怪。
千述垂著眼,輸入了很久,字打了又刪。最後發了一句過去:“我給你買一盒創可貼,外賣很快就能送過來。”
“貼上,穿衣服的時候就不會磨到了。”
“我不要,好醜。”大少爺很嫌棄,他怎麼可能在那裡貼創可貼。
千述又沉默了,那要怎麼辦呢,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陸恪在另一邊,好像能感受到千述現在有些呆滯,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情緒。心裡終於沒那麼堵,感覺暢快許多。
他本來也沒有痛得多厲害,陸恪就是想要捉弄那個女beta。懲罰她今天一定要離開,把他丟下的行為。
今天是陸恪易感期結束的第二天,千述已經離開了雲棲禦庭,開始來公司上班了。
冷漠狠心的女人。
apha和oega在完成標記以後,會有一段時間的依賴期,時間長短由二人之間資訊素的匹配程度來決定。
這段時間apha和oega都很需要對方的資訊素進行安撫,盡管不像易感期那樣激烈,但是最好不要分開太久。
但是千述是beta,她和陸恪也沒進行過標記。所以在千述看來,陸恪對她應該是沒有依賴期的。
但其實不然。
“今天下班,我來接你。”陸恪言簡意賅,發了一條訊息過去,帶著一點任性。
“不用麻煩,我可以坐地鐵。”千述拒絕道。
陸恪那邊許久沒發訊息過來,千述以為他同意了,還暗自感嘆今天陸恪很好說話。
千述正準備放下手機,進入工作,微信又響了。
陸恪發來了一長串文字,沒有感情,全是指責。
“千述,我今天才易感期結束第二天,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不聞不問。因為你,我渾身都很痛,但是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你還讓我貼醜陋的創可貼,你是一個冷漠無情的女beta,我討厭你。”
“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