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內的氣氛很不對,侍者已經尷尬得手指蜷縮,他忙道:“您慢慢選餐,半個小時以後我再進來。”
侍者急忙退了出去,屋子裡因為少了一個人變得更加寂靜。陸恪的呼吸有點重,他沉默著不講話,但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千述。
千述拿起自己的包就起身,往外面走,幾乎沒有任何停留:“如果你找我出來只是為了吵架,那你真的很浪費我的時間。”
她又開始變得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難道不是你嗎?”包房裡陸恪的聲音有些顫。
他吸了口氣,壓制住自己的哽咽:“難道不是你很壞的對待我嗎?”
“你從來不聯系我,也無所謂我是否存在。你今天還用那種很假的語氣跟我講話,但是我呢?”
“我天天想著你,我甚至臉都不要了,我為了取悅你,我去看片。我跟個搖尾乞憐的狗一樣,跪在你面前討你開心。”
陸恪死死的盯著千述的背影,幾乎咬牙切齒的說著。他心中的酸澀已經有些憋不住了,從很久之前就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
“你讓我在下面,我就真跟傻逼一樣。我想,如果我真的在下面,你就會開心嗎?可是千述,我是apha!不是躺在別人身下的oega或者beta。”
陸恪是那麼驕傲一個人。他的所有,無論是家世,外貌,性別,都是引以為傲的。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是享受追捧。
從來都是。
可偏偏千述,就是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千述的背影清瘦,透著冷淡和沉默。房間內只有陸恪粗重的呼吸和他有些崩潰的責問。
良久,千述才轉過身來,看著陸恪,平靜問道:
“所以呢,你願意嗎?”
陸恪的呼吸變緩,他看著千述黝黑的眼眸,嘴唇微微顫抖,話在嘴邊堵著,又說不出來。
apha和beta在一起,本來就少之又少,更遑論apha在下面的。
“你願意嗎?”千述又問了一遍,她的眼睛黑黑沉沉的,等待著他的答案。
包房裡沒人說話,空氣都靜止了,連同千述和陸恪的關系,也一併冷凍。
“你不願意。”千述沒有因為陸恪的拒絕就變得惱怒,她只是平靜的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不願意也正常,畢竟你是apha。”千述勾唇,很淺的笑容,但是眼底沒什麼情緒,“這並不是什麼過錯,只能說明我們並不合適而已。”
“那天晚上是我冒昧了,不好意思。”千述禮貌致歉,然後轉身開門,沒再看陸恪。
“千述!”
“千述?”
陸恪顫抖的呼喚和蔣嶼溫柔的疑問是同時發出的。
“好巧,你也來這裡吃飯嗎?”蔣嶼微笑的看著千述,眉眼柔和。
隨後他又看向房間裡,眼睛通紅的陸恪,問道,“你們一起來的嗎?”
千述踏出房間,平和點頭:“嗯,我和陸恪一起來的。”
蔣嶼今天是來和客戶談事情的,他是金融訴訟律師,接觸的案子都是資産金錢有關。他剛好談完,準備回去了,就遇到千述。
蔣嶼看著千述拿著包,似乎要離開的樣子:“那你是要走了嗎?我們一起回去吧,我住的那邊離a大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