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慶剛脫了薄毛衣,此刻穿著一件純色圓領長袖。
浴室的暖氣燈是開著的,暖黃色的光落在他的眉眼,看不出太多的情緒起伏。
但那一刻,趙文青非常篤定他是生氣了。
“你怎麼進來了?”
他聽見動靜,卻眼也沒抬,“剛才謝斯風給你名片,上面應該有他的聯系方式,怎麼?沒和他聊聊?”
“我和他聊什麼?”
她突然想起什麼,“況且剛才那張名片我壓根看都沒看。被你自己收起來了,不記得了?”
蔣延慶沉默。
“當年那句話,原本就只是玩笑話。”
趙文青本想說這麼多年早就忘掉了,誰還會斤斤計較?可看著眼前人,這句話還是默默咽回了肚子裡。
她靠在磨砂玻璃門上,“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再說了,我們都結婚了。他這個年紀,應該也成家了。”
“呵呵。”蔣延慶因為公司裡頭的事,在網上開了個人社交賬號。因為企業家加上代表的身份,再者那張得天獨厚的臉,沒少吸納粉絲。
雖然賬號有專人打理,但有時工作緣故,也會上網沖浪,試圖跟上年輕人的腳步。
陰陽怪氣這一套,學到了許多。不過性格、身份使然,從來沒在第三人身上用過。此刻,倒是用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
他說:“我怎麼聽說,對方目前還是單身?”
“……”
趙文青:“蔣延慶,我勸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如果非要翻老黃歷的話,那我還沒說和你在一起前,你從前可是談了好幾個女朋友。”
“……”
這大概是蔣延慶大三時候發生的事。所謂的談戀愛,其實也是子虛烏有的傳聞。
談戀愛,也只不過是為了找理由躲避趙文青的騷擾。當時,沈誦蘭每次一到他放假,就讓他帶妹妹,照顧妹妹。
每每想到,就覺得生無可戀、簡直頭都是大的。
後來也不知道是謝斯風還是周赴渝出的餿主意,說是隻要他談戀愛了,就可以找藉口放假不回家。因為要把時間花在陪伴女朋友上。
這樣,他就可以不用遭受趙文青這個小騷擾包的突擊了。
只是後來發現,所謂的談戀愛,還不如將時間花在趙文青身上。起碼對方有時幼稚得可愛。
不過這件事,蔣延慶從來沒打算將真相告訴趙文青。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沒想到對方仍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些沒話說了?”趙文青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語氣也冷了,“你自己慢慢洗吧,我走了。”
說完,毫不客氣地打算出門離開,沒成想下一秒就被蔣延慶三兩步走上前,拽住胳臂帶了回來。
因為常年健身的緣故,哪怕蔣延慶刻意收了些力道,但仍一把就將趙文青扯了回來,圈進了自己的懷裡。
微微垂下頭,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寬大的手掌像摸自己的專屬物品一樣,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
“當年既然做好了選擇,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他呢喃,輕輕嘆聲。那抹幾不可察的佔有很快消融,語氣恢複尋常,“你不是打算晚上回來洗澡,既然現在進都進來了,幹脆一起洗了。”
“我自己來。”
蔣延慶聽聞,微微抬眉。松開手,不置可否,“行。”
今晚沒做到最後,但其實和做了一遍也沒什麼區別。
蔣延慶在浴室將趙文青舔到高潮,將自己送入,太過突然,那瞬間的飽脹感,還是讓她抑制不住地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