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盈的傷口只是看著有點嚇人,但傷都在表層,修養幾天即可恢複。
只是對於青春期且愛美的女孩來說,即便只是短暫期,也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秦雨有點頭疼,撫了撫額頭。
轉頭看向身側一直悶聲不吭的蔣珈禾,彷彿這件事和她無關。
“蔣珈禾,你來說說吧。”
“剛才都是沈同學的陳述,現在請你來描述一下,你眼中的事情的起因、經過。”
“我沒什麼好說的。”
蔣珈禾像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她活該。”
“蔣珈禾,”在沈朝盈聽完這句話,正準備發作時,秦雨趕忙阻止了這場鬧劇。捏了捏額角,看向蔣珈禾的目光多了幾分無奈,“怎麼說話的呢?”
“沒什麼好說的。”
蔣珈禾有點煩,“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對於蔣珈禾的不配合,秦雨皺了皺眉。
她是這學期調任過來的,對班上同學瞭解得並不多,大多數的情報來源全憑上一任教師的提點。
蔣珈禾這三個字,可謂是大名鼎鼎。
大禍小禍,能闖的不能闖的,全都闖了個遍。
上學期,蔣珈禾人打架,本以為是弱勢的那一方,結果老師們聞聲趕到時,她已經把人制服在地。
人高馬大的少年,眼淚鼻涕一把流,右手還“不小心”骨折了。
對方的家長並非是省油的燈,第二天就來學校鬧,最終還是蔣珈禾家中不知道誰出馬,擺平了這件事。
盡管惡名在外。可秦雨總覺得,事出有因。
在她看來,可以說蔣珈禾是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孩子,但卻不能將她歸類為,不問緣由、隨意動手的壞孩子。
她不信她會是這樣的人。只是凡事講究證據。
“關於事實,我會再問問班裡的其他人。”秦雨同蔣珈禾道,“不過,你這個月除了這件事,遲到、早退、逃課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我需要和你父母好好談談。”
“談唄。”蔣珈禾聳聳肩,“不過我覺得老師你說的這些,大概也沒什麼作用。他們對我人生早早的做好了規劃,目前最大的要求呢,就是隻要我活著就行。”
“你……”
秦雨一噎。
“是嗎?那你爸媽對你可真好。”一改之前的劍拔弩張,此時沈朝盈竟生出幾分豔羨,“不像我。”
“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還是想好待會等你爸媽來了,你該怎麼辦才好。”藥水刺激性過大,她嘶了口氣,並不好氣道,“都怪你,疼死我了。”
醫生處理完傷口,便拎著醫療箱離開了。
現在是晚自習時間,窗外最後一點霞光沉入山巒,辦公室裡的其他老師,大多離開了,亦或者去教室坐班。
偌大的辦公室,一時間只剩下三人。
昨天晚自習,秦雨發了一套小卷測驗,此刻正伏案批改作業,爭取在明天上課前發放下去。
在此之前,她本想讓兩人先回教室等待,等家長來了,再詳談。
可惜,兩孩子都是倔驢脾氣,執意在辦公室等待。
靜靜的呼吸聲中,蔣珈禾甚至在無聊地猜測,待會是家中哪個阿姨過來。
畢竟,學校聯系方式,她留的電話號,是家中阿姨的。
為此,她提前打好招呼,還特地背了幾個電話號碼。畢竟,被請家長並不是一件過於光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