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單膝跪地,把花束遞向她,笑問:“乖乖,嫁給我好不好?”
周圍沒人出聲起鬨,只是笑著,安靜聽溫酒的答複。
而溫酒,這一刻己然忽略了周遭的一切,眼中只剩謝星迴一人。
她當然是驚喜的,兩人在一起時間不算短,走到這一步可以說是水到渠成,她沒什麼可猶豫的。
“好呀~”她接過花,燦爛地笑著,點了下頭。
謝星迴並沒有起身,固執地等從口袋掏出戒指給溫酒戴上,又讓溫酒給他也戴好後,才站起來。
他笑得像個傻子,一把將溫酒抱起,就轉起圈來,足足轉到頭暈才把人放下。
說是抱,可他力氣大,那動作輕盈地,簡直是把溫酒給“端”了起來,謝星迴顯然也有這個意識,口中念念有詞:“貴重寶貝,輕拿輕放~”
其他人這才適時起鬨發出歡呼聲,一一送上祝福。
默讀道:“這小子嘴嚴得很,怕我們露餡兒,也沒提前告訴我們,搞得我們現在也沒有禮物能拿出來,等回去的吧。”
宋盈盈笑著指了指地上的玫瑰:“那些玫瑰花都是謝哥自己弄的,我們要幫忙他都不讓呢。”
“走吧走吧,咱們回船艙去,這會兒就不給他們當電燈泡了。”眾人嬉笑著散去。
溫酒看了看成片的玫瑰,目測也看得出有上千朵,趁著周遭沒人,就仰頭親了謝星迴一口,見他笑得更傻了,嗔道:“你傻啦,那麼多花都自己弄,就為了現在看看而己。”
她說著,把向日葵花束放在一旁,拿起謝星迴的手仔細檢查,果然,上面有幾個細微的傷口,應該都是玫瑰花杆上的刺劃的。
溫酒小心地避開傷口,撫了撫近處的肌膚,關心道,“還疼不疼,有沒有消毒?”
“一點兒事兒沒有。”謝星迴掙脫開溫酒的手,一摟腰一託後頸,便吻了過去。
不同於以往的纏綿繾綣,是有些急切、略帶攻擊性的吻。
謝星迴怕溫酒害羞,顧忌著此刻在甲板上,燈又那麼亮,只吻了幾秒便剋制地停下了。
他耳朵根反常地有些紅暈,和溫酒的臉頰一樣。
“走了,回去。”他牽著溫酒往娛樂室走,這會兒他反而不敢領著人回船艙了,雖然他十分想,但他不太信任自己的自制力。
求婚成功後的自制力更差了,他不能考驗自己。
默讀他們倒是很詫異謝星迴還會帶著溫酒回這邊,既然來了,就喝酒慶祝下,反正也沒別的事兒可做。
謝星迴就被人拉走了。
溫酒便趁機又回了船尾的甲板上。
她找工作人員要來合適的紙箱,開始打包地上的玫瑰花。
好奇跟過來的宋盈盈幾個見狀道:“九九你不用管,會有人負責收拾的。”
溫酒手下動作沒停,笑笑:“不是收拾,阿星辛苦擺的,我想帶回去養。”
和謝星迴一樣,她也沒讓人幫忙,自己一點點整理好打包裝箱。
這一刻,宋盈盈她們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溫酒能讓謝星迴做出改變了。
幾人沒再打擾溫酒,回了船艙。
溫酒還不是一枝枝整理,而是一塊塊花泥統一打包,都忙到了船靠岸。
有船員分別去通知大家,可以上岸了,溫酒回艙室去拿畫具,出來迎面撞上默讀。
“咳,九九,你過去看看阿星吧。”默讀略顯心虛地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喝多了,不認人,我們拽不走他,誰碰他誰捱揍。”
溫酒快步往娛樂室走去。
溫酒知道謝星迴的酒量,輕易不會喝醉,且據她所知,謝星迴在外面從不會喝到醉酒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