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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沒什麼特殊安排,溫酒計劃今天把給屍姐的紫藤花傘做好。
她從早上一直忙到下午,中間穿插著練了畫,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
又是杜文霆邀請她去小禮堂看排練,說這次是昨天那位跳舞的女生要找她。
溫酒無法,只好去一趟,權當做手工的中場休息了。
路上,她又收到兩條微信,全部來自童話的工作人員,一人是之前晚會和她對接節目內容的,另一人就是給她當過臨時助理的高媛高姐。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兩人都是找她對接工作的,分別有兩檔綜藝節目想邀請她參加,時間也不沖突,她若願意,完全能把兩個都接下。
溫酒也沒立即就給出答複,都是說考慮考慮。
實際上,她一個都不打算參加。
她沒有進娛樂圈的想法,而且,她現在也不希望自己的直播再火出圈了,因為晚會火出圈的影片都己經有些影響到她的現實生活了。
哪裡都會有對某職業有偏見的人,他們根本不會去真正瞭解這個行業或是這個人,而是直接戴上有色眼鏡下定論。
晚會火了後的這兩天,溫酒在學校知名度攀升,身邊也多出不少言語輕浮的男生。
有兩個是現實裡找上她,打著告白的幌子,其實只是想玩兒玩兒,把她當成了拜金女。
其他人是不知從誰那裡要到的她的微信,在新增好友的備注裡留言,話裡話外暗示她一起出去玩兒玩兒,可以給錢。
她彷彿成了明碼標價的玩物。
不過,溫酒也知道,偏見一直存在,只是她以前不打扮,低調慣了,接觸得少罷了。
她倒不至於因噎廢食,只是剛經歷,還需要個適應的過程。
如非必要,她還是想慢慢來。
主要是,現狀她己經很滿足了,此後的發展,她第一想要的是順順利利,其次才是繼續上升。
她畢竟不是藝人,她的重點還是在畫畫方面。
溫酒腦袋裡想著這些,不知不覺,到了小禮堂。
杜文霆看到她,迎了上來,略帶擔憂道:“她一直存了和你比較的心思,想超越你在童話晚會上跳的舞,不過一直沒得到大家的認可,等下她說話可能有些偏激,語氣不好,你別和她計較。”
“其實,我們都很希望你能出個節目的,如果你上,自然就沒她什麼事了,她本就是撿了你的機會,卻反過來要怪你。”
兩人邊說邊往前走,前面就有人了,杜文霆聲音於是越來越低,順勢也靠溫酒越來越近。
溫酒忍住皺眉的沖動,不著痕跡往旁邊躲著,控制著兩人距離不要過近,也沒有太遠,盡量不引起杜文霆的注意。
她依然是一副禮貌微笑的模樣,口中說著感謝的話,再次推拒了出節目的事情。
最前方,觀眾席第一排坐滿了人,見兩人過來,不少人都起身走了過來。
跳舞的女生也在其中。
她的確如杜文霆所言,見到溫酒立即冷了臉,礙於周圍人多才沒有發作似的,只丟下一句:“你再看一遍我跳的舞。”
就上了臺。
溫酒不太能理解女生對自己態度的轉變,畢竟昨天她告辭時,對方眼神挺友好的。
她總覺得,中間一定出了什麼變故。
她們只是第二次見面,不存在什麼積怨,更可能是誤會或誤解。
溫酒又順勢看了看周圍其他人,但她也才大三,閱歷不夠不說,以前上學光被排擠了,沒什麼人際交往經驗,全憑第六感,所以就看了個寂寞,沒看出什麼貓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