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是覺得溫酒在欲擒故縱,甚至她有了個新思路:“我知道了,你是把心思放在你那些大哥身上了吧,怎麼,他們出的價格更高?還是你白日做夢,想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
溫酒不跟不相幹的人生閑氣,依舊語氣淡淡,她道:“你喜歡做別人的附屬品,不代表其他人也是。”
“我就是我,即便以後身份有轉變,那也該是插畫師溫酒,是我的職業做頭銜,而不是哪位老闆的情人,或是誰誰誰的老婆。”
她說罷,就要開門離開。
可女人並不罷休,她知道自己這次如果失敗了,回去沒有好果子吃,於是伸手要攔住溫酒。
溫酒率先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好言勸道:“我事先提醒你,我學過散打,你再攔我我是要動手的。”
大約是溫酒沒使什麼力氣,女人並不相信,還翻了個白眼:“我還學過跆拳道呢。”
說著,又伸出另一隻手,要去拉溫酒。
下一秒,天旋地轉,人肉撞擊地面的聲音再度響起——“砰”。
“啊——!!!”女人疼得尖叫出聲。
門外幾人聽見動靜,再忍不住,開門闖了進來,接著面面相覷,忍笑的忍笑,一陣沉默。
謝星迴最不著調,吊兒郎當開口:“來來來,乖乖,你再摔她一次,我看看動作規不規範,給你指導指導。”
“噗……”嵐嵐徹底憋不住笑出了聲,拉著一座孤島退到了最外圍。
一座孤島眼神在四位大哥身上流連,看著似乎都不像是弱雞,才跟嵐嵐小聲道:“之前還說八十一家門檻是身高,我看是身體素質才對。”
得抗揍啊……嘖嘖嘖……
嵐嵐哈哈大笑起來。
溫酒聽著嵐嵐的笑聲,想出去了,走了一步想到什麼,又退回去,把女人扶了起來。
扶人的瞬間,她感受到女人抖了一下,覺得好笑,心想早幹嘛去了,提醒過不信,非要作死。
她耐著性子善後:“需要我賠償醫藥費嗎?”
女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只希望溫酒趕緊走人。
溫酒便走了。
剛走到門口,卻聽女人問了句:“你能不能……讓小林總別遷怒我?”
人在無助時,稻草都會去抓,哪兒還管身份立場,更沒心思講道理。
所以溫酒並沒有說“你剛還是那樣的態度對我,現在還想找我幫忙”之類的話,只是反問:“我都不能確定他是否會遷怒我呢,拿什麼保你?”
女人一時語塞。
是了,她提出的那番話前提是,溫酒願意去給小林總當情人,如果溫酒真的不願意,她自己也落不著好呢,何談保別人。
不過很快,她視線又落到了周圍幾位大哥身上,又看向溫酒。
那意思很明顯了。
溫酒仍然是最直接的態度,點點頭:“好,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和大哥們說,麻煩大哥們幫忙保一下你。”
頓了頓,她笑著問,“你信麼?”
女人又是一陣沉默。
是了,她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即便溫酒沒說假話,她那些大哥們又怎麼肯保她。
這一刻,她才突然覺得,似乎做別人的附屬品,也沒有那麼好,從前帶給她無盡安全感的東西,此刻成了她的“催命符”。
不過,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