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凜本人壓根沒看到訊息,他正在後臺當助理呢。
溫酒又一次看到“小晏助理”,都是一愣:“晏哥,您——咳咳,你還來?”
晏凜聽出溫酒改口,笑睨她一眼,道:“給你送衣服來了,是我考慮不周,那件禮服太大了,你穿著不方便,等一會兒唱完歌換這件。”
溫酒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自己今晚的行頭,一陣沉默:“……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挺好,小姑娘沒給他整出“破費”來,晏凜哼笑一聲:“換身簡約款禮服還隆重?”
溫酒癟嘴:“晏哥,你別偷換概念。”
晏凜舉起雙臂,作“投降”狀:“好好好,你說得對,不過,裙子我都買來了,你不穿可就浪費了。”
旁邊,拿著禮服圍觀全程的宋括嘴越張越大,著實沒想到他凜哥能這麼寵一姑娘,尤其最後那舉手投降的不要錢樣子,簡直讓他震驚極了。
這可不是私下裡啊,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呢!
嘖嘖嘖,小晏助理的助理——小宋助理,咂咂嘴,只是這次,卻沒敢多嘴幫他哥拉票,只是默默站在後頭看戲。
他真是越來越希望倆人能在一塊兒了,難得有個人能把他凜哥給降住,有趣,實在是有趣。
溫酒到最後還是接受了新禮服,待會兒就輪到她表演了,也實在沒時間多糾結這些。
匆匆去更衣室換上唱《夏天的風》要穿的衣服,溫酒還要摘掉飾品重新做妝造。
正好,既然要換新禮服,那之前的禮服和飾品就可以還回去了。
她看向大哥,笑得一臉狡黠,晏凜無奈搖頭,倒是沒在後臺和溫酒爭這個,先把東西接了,等晚會結束再說。
小宋助理任勞任怨拿著禮服和飾品走了,先去找人收好。
晏凜自己雙臂抱胸靠著牆,姿態很是悠哉,視線正前方就是化著妝的溫酒的側臉。
這麼盯著人看了一會兒,手機又震動起來,他這才掏出手機。
半晌,晏凜勾了勾唇,笑了。
沒想到不用等他來扒馬甲,有人先發現了啊。
他霸道慣了,直截了當在群裡回了一句:誰讓先發現的人有糖吃呢。
他當然知道江河和溫酒沒真見面,否則江河不會不說,以至於讓溫酒為難。
可他就是不爽,既然江河能來這套,他也可以。
他就是忍不住。
從升起某個念頭後,他對溫酒做得最多的就是:剋制、剋制、再剋制。
估計其他人也是如此。
但大家恐怕也都知道,一旦有第二人和溫酒見過面,無論偶遇與否,甚至無論是否是真實見面,他們,都無法再剋制。
真到那時,誰剋制誰是傻子。
然後,他抬頭叫了聲溫酒:“小孩兒,讓不讓哥拍張照片?”
溫酒茫然回頭,眨了眨眼,心想這有什麼不讓的,點頭道:“當然可以啊。”
幾秒後,一張如小鹿般懵懂無辜的少女照片被發到了群裡。
一石激起千層浪。
可是,暴風雨前,也總是寧靜的。
群裡,又是一陣沉寂。
半晌,晏凜在群裡道:小孩兒要表演了,好好看節目去吧。
這一刻,“各憑本事”四個字在幾人腦中浮現,大家卻都默契地沒有點出,只是安安靜靜發了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