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種事情也能被他拿來調情,虧她之前以為,他是一位嚴肅的老師。
賀瓷的面板白皙,用點力壓上去都會留下淡淡紅痕。
裴寂很喜歡在她的大腿內側留下紅色的印記,用手,用嘴。
有些很快就會消,有些好幾天下來依舊明顯。
賀瓷被撞得散架,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你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壞把戲。”
可以類似的話卻總能讓那人變得更加興奮。
第二天,那架昂貴的鋼琴因為進了水被拿去修繕了。
後來賀瓷聽說,鋼琴是裴寂親自修的,因為他不讓別人碰。
糖豆不是很相信爸爸的話,始終懷疑她在爸爸眼裡就是個小笨蛋,所以爸爸才會不想教她。
看穿了她的心思,裴寂挑眉說道:“你不信?可以問你媽咪。”
都多少年過去了,沒想到這人連自己當時隨口一說的傲嬌話都記得如此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賀瓷的錯覺,她似乎在裴寂的語氣中聽到一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快感。
像是四年前扔出的迴旋鏢終於砸到了自己的身上,賀瓷只能咬牙認下來:“是的寶貝,當年媽媽確實和爸爸說過這句話。”
“那好吧,”糖豆很輕易地鬆了口,“要做一個講誠信的好孩子,豆豆也是知道的。”
也不再說讓裴寂教了,糖豆爬到賀瓷的腿上,小手自顧自地按著琴鍵。
偏偏小朋友不覺得這是噪音,還很陶醉地歪著小腦袋。
賀瓷有些發愁,這孩子的音樂細胞不會隨了她吧?
雖然小區裡都是獨棟別墅,鄰居離得遠,但是賀瓷聽得腦瓜子嗡嗡,她原本想上手幹預一下,卻被裴寂攥住了手腕,意思是讓糖豆自己玩。
這是繼那個激烈的夜晚之後,他們第一次有肢體上的解除。
賀瓷撇撇嘴:“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裴寂不知道她翻的是哪門子的舊賬,從津市回來之後還是元旦那回。
“我公寓裡的東西不見了,自然是要來找的。”
賀瓷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說道:“又不是我拿的。”
“沒說是你拿的,我只是以為自己放錯了地方,我現在去找一下。”
說罷,他便起身往琴房外走去。
“豆豆你自己玩會兒,媽媽馬上就回來。”
賀瓷將糖豆從腿上抱了下去,跟在裴寂的身後走進了主臥。
就在她踏進房間之後。
耳邊傳來“啪嗒”一聲響,房門在她的身後關上並反鎖。
裴寂很鬆弛地靠在一旁的牆上,輕輕甩了甩手中的日記本,眼神中帶著一絲獨屬於勝利者的得意洋洋的挑釁。
“贓物”就大剌剌地擺在主臥桌上,不被他發現才怪。
裴寂喝醉酒那次,賀瓷在裴寂的公寓裡翻到了這本日記本,草草翻了一下,看的不是特別完整。
再說現在翻開這本日記,心境和當時已經截然不同。
她便想悄咪咪拿回來,有時間的時候再翻翻,她不怕裴寂發現,只是沒想到他會發現得這樣快,她尚未來得及看。
賀瓷伸手想要去拿,卻被人輕巧地避開了,拿走別人東西的人反而理直氣壯:“這是你寫給我的,我怎麼就不能看到了?”
“這裡面的每一個字,都熔鑄著我的淚和血,在那一年裡,我無數次寫下思念,”裴寂將那本日記遞了出去,“這是我寫給愛人的日記,賀瓷,你是嗎?”
不是質疑的語氣,而是懇請對方能夠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都說時間是良藥,可是他的傷口實在太深,在時間的作用下也難以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