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見賀瓷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裴寂一時間沒忍住笑,“我也沒太聽清。”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之後,賀瓷伸手就要去揪他。
卻被人捏著下巴,來了一個漫長的,快要令人窒息的吻。
賀瓷沒有選擇店裡提供的樣式,而是自己設計了一款。
他們的戒指上鑲嵌了對方的指紋,每個戒指上的紋路外輪廓都呈現半個愛心的形狀。
這是這個世界上獨一份的對戒。
從工坊走出來後,他們每個人的中指上都多了一枚戒指,賀瓷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長條形的小盒子,裡面裝著她精心挑選的領帶。
她將裴寂襯衣上的那根領帶換下,親手繫上自己送的那根,還不忘撒嬌:“特意為你選了一根比較好搭配的,你總是要出差,我也不能次次都在你身邊,你每回出差就把這根領帶帶上,看到它就能想起我。”
這座城市的初雪姍姍來遲。
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在不遠處小廣場上街口藝人的民謠的吟唱聲中,裴寂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用唇細細碾磨著她的唇瓣,旖旎又繾綣,裴寂啞聲問道:“以後每回出差都要帶上?你不是說只和我在一起三年?小瓷,你知道今天過後意味著什麼嗎?”
賀瓷當然明白,今天過後,他們之間還剩下一年的時間。
但是裴寂說道:“你用這根領帶捆住我的一輩子,好不好?”
叮當——
賀瓷的手上一鬆,那枚戒指掉在了地上,她彎腰拾起,物歸原位。
剛才裴寂離開時,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帶。
衣帽間裡還是她兩天前離開時的樣子。
裴寂有各種色系的領帶,但唯獨少了那根。
像是冥冥之中得到指點一般,她拉開了旁邊的抽屜,開啟了一個領帶盒子。
裡面躺著那條紀念日禮物,上面被三年前的她用剪刀剪了很多口子,破碎的樣子很狼狽。
都爛成這樣了,沒想到竟被他留了下來。
賀瓷再次環視這個房間,她和裴寂在這個房間裡接吻,做.愛,做遍了情侶之間親密的事。
雖說這四個月的心動不假,但四年前決定分開時的決絕是真,如今的欺瞞也是真。
她覺得他們兩個都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她沒法兒暢想他們的未來,身前身後都是大霧彌漫。
第二天上去,賀瓷回到了工作崗位上,她這半個多月接連受挫,細細算下來沒上幾天班,她心裡明白,如果不是裴寂在其中周旋,她恐怕早就被辭退了。
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她包了辦公室這個月的咖啡。
王建柏雖然心裡不爽,但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上次和k的酒局,裴總明顯是護著這位的,一向嚴厲的夏總也沒因為她的缺勤發火,他琢磨賀瓷的身份琢磨了很久,卻始終沒有頭緒。
把咖啡和檔案一併給夏餘馥送去,賀瓷向部門老大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沒事,我理解的。”夏餘馥關切地問,“你還好嗎?”
雖然賀瓷不知道裴寂是怎樣和夏總說的,但她直覺夏餘馥的問候不僅僅是對她的身體。
見她有些愣怔,夏餘馥停下了轉筆的手,十指交握擱在桌面上,說道:“其實我的舅舅是裴寂的外祖父,你別怪他沒和你說,這是我的要求,公司上下沒幾個人知道我的身份。”
賀瓷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