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寂張開手,賀瓷幫他繫上那個粉色的圍裙,盡管這才是他們第二次在廚房打配合,但已經是輕車熟路。
不過心跳還是有些快,一個很普通的結她都繫了很久。
“你待會兒還有工作嗎?”
開門時她就想問了,裴寂西裝革履,待會兒像是還有應酬。
裴寂看了眼腕錶,說道:“九點四十五有一個視訊會議。”
九點四十五?賀瓷順著他的視線落在表盤上,現在都已經快九點了。
她心裡悵然若失,微微有些失神:“你幫我做完早餐就走嗎?時間會不會太趕?”
見她垂下眼睫,有些失落的樣子,裴寂說道:“會議要去公司開,我陪你吃完早餐再走,晚上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嗎?我把糖豆接上。”
好在賀瓷住得離公司很近,否則時間會很緊張。
賀瓷靠在島臺邊,聽到他的安排,賀瓷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好呀,我待會兒就看電影票,找一部小孩子可以看的動漫。”
不過說到工作,賀瓷便想起了昨晚和祁嘉馨的對話。
她看著裴寂攪拌雞蛋的手青筋微微暴起,說道:“我昨天和祁嘉馨聊天時,才知道新調來的k亞太區副總裁是祁家老三的妻子,這會對我們之後和k的合作有什麼影響嗎?”
“一位高層調任不會對公司既定的戰略造成太大影響,那位副總叫楊乃心,我之前去米蘭出差時,她也在威爾遜的飯局上。”
他看了眼賀瓷,繼續問道:“她還和你說了什麼嗎?”
“因為我之前看過她和一個混血兒的合照,所以她說了一點她的堂弟,那個小男孩不是祁家的親孫子。”
不過既然裴寂見過楊乃心,這點他必定是知道的。
遠在祁家的祁嘉馨連打好幾個噴嚏,她摸了摸有些發癢的鼻子,疑惑道:“有人在議論我嗎?”
坐在她對面的祁嘉義放下茶盞,見她穿著短裙,說道:“你別是昨晚著涼了,天天穿那麼少,要風度不要溫度。”
祁嘉馨白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種偉大的發明,叫做光腿神器嗎?”
祁嘉義不願與她討論這些,說起了她昨晚夜不歸宿的事情:“昨天是賀瓷的生日吧?你直接住在她家了?”
“是啊,我就是不想看見叔叔和爺爺起爭執,躲一躲。”祁嘉馨頓了頓,反應過來,“不對呀,你怎麼知道昨天是賀瓷的生日?我朋友圈的文案也沒說呀。”
祁嘉義挪開視線,繼續看著平板上的新聞,沒說話。
自從遇到賀瓷後,他早已將人查了個底朝天。
不過灰色地帶的東西他從不碰,不知道當年賀家是不是使手段了,至少從明面上,賀瓷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見哥哥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祁嘉馨急了:“你該不對人家有什麼想法吧?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安昕姐的事情,再說,人家和裴寂兩情相悅,別去當男小三啊。”
祁嘉義無語至極:“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可你就是不正常啊。”祁嘉馨攔住準備離開的他,“不說清楚不能走,安昕姐和小瓷都是我的朋友。”
祁嘉義瞥了眼妹妹,她知道是早晚的事,現在說也有個心理準備。
再者,祁嘉馨現在作為祁家唯一一個可以接近賀瓷的人,也不該被瞞著。
“告訴你不是不可以,你這嘴嚴嗎?”
祁嘉馨拍胸脯保證道:“當然,這點你絕對放心。”
“賀瓷名義上的姐姐是三叔的前妻,賀瓷她有可能是三叔的女兒。”
欣賞著妹妹當場石化的表情,祁嘉義說道:“賀瓷的生日可能是假的,雖然我沒查到直接具體的證據,但據當年在賀家工作的員工說,賀瓷名義上的母親在待産期間,和大女兒二人從未在公司出現。
“對外的說法是,大女兒去國外進修深造,母親陪同,順便養胎。”
祁嘉馨出生時,三叔已經離家好幾年,三叔的第一段婚姻又是家人緘口不言的事情,她幾乎一無所知,如今聽到這些事,無異於平地響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