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餘馥嘆了口氣,說道:“人言可畏,賀瓷她是有能力的人,之後上升空間也很大,一旦這些不好的聲音多了,就算以後她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屬於她的東西,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聽她說這些,裴寂的眼中的笑意也斂了斂。
“如果你能有健康的感情生活家裡人自然是支援的,但你這正常嗎?你們才見幾面呀?”
“西達在津市要建新的商業街,你外公之前問我願不願意去那邊待幾年,如果我要去,我會組建自己的團隊,賀瓷我是會帶走的。”
夏餘馥就差直接指責他是個見色起意,隨便玩玩的濫情的混蛋了,裴寂有些無奈:“你說你要去津市,還要把我孩子的媽媽一起帶走?”
這句話裡的資訊實在太多,夏餘馥過了好一會兒才完全消化,她神色震驚:“你在說什麼?你們才認識不到三個月,你就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裴寂的眉心直跳,“她是糖豆的媽媽。”
夏餘馥的石化在意料之中,裴寂拜託她:“我有我的打算,你暫時幫我瞞著,不要和裴家那邊說。”
賀瓷覺得夏餘馥最近有點奇怪。
他們平時嚴肅的、不茍言笑的、外號“女魔頭”的老大,這兩天對她的關注似乎多了起來。
賀瓷的工位正好正對著夏餘馥的辦公室,辦公室的百葉窗不關上的時候,員工的辦公區和總經理的辦公室只隔了三面玻璃,正因為如此,她的感覺才會如此明顯。
可是每回賀瓷因為她太過強烈的視線而抬眸時,對方都能及時將視線收回,賀瓷既一頭霧水又戰戰兢兢,生怕是因為自己在工作上有疏忽。
由於三號要去津市出差,國慶的長假的前兩天假期賀瓷全都用來加班了,畢竟西達沒有人情牌,要想拿到k咖啡的首店就要從別的地方入手,但一味讓利也不行,她連著好幾天都為方案焦慮。
但她沒什麼怨言,畢竟加班的不止她一個人,二號下午裴寂也趕來公司,和她們一起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
方案暫且透過了,賀瓷鬆了一口氣,去赴好友江渝之的約。
江渝之是她在本科期間認識的學姐,現在是國內很有名氣的新銳珠寶設計師,她的品牌想要在西達開店,賀瓷也在對接團隊裡。
畢竟事關利益,該有的掰扯肯定不會少,但因著二人的關系,流程還算順利,對方一週前就說想要請她吃飯,但賀瓷一直沒空閑,今天終於抽出了一個晚飯時間。
賀瓷這幾天因為工作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休息的時候滿腦子還是工作,就連晚飯地點也選擇了西達商場內一家正宗的粵菜館。
飯後,她們一邊逛商場一邊散步消食,賀瓷一邊和好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邊觀察著各個時段商場內的客流量。
賀瓷想到了之前裴寂早幾年在行業內一篇書面採訪上的觀點,商家看中的是商場內高購買力的精準客流,地産不應該把太多的精力和金錢放在建築上。
隨著存量市場的日益龐大,以及購物中心的絕對領先地位被打破,商業地産招商各種各樣的問題日益凸顯,同行們叫苦不疊,西達的地位一直不能被撼動。
他的這句話含金量還在上升,也有越來越多的頭部商場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她這邊的思緒飄得越來越遠,突然聽到身旁的江渝之一陣低聲驚呼:“這是誰家的小朋友?摔疼了嗎?”
節假日的晚飯後客流量非常大,也有很多大人帶著孩子出來逛街,一個小女孩撞到了江渝之的腿,摔了個屁股墩。
小女孩大概三歲的樣子,從頭到腳都是奢牌童裝。
她很可愛,臉上帶著嬰兒肥,像個白嫩的糯米團子。
賀瓷和江渝之連忙去扶她,問她爸爸媽媽在哪裡,但那個小女孩不說話,只是直愣愣地盯著賀瓷瞧。
看著她那雙大眼睛,賀瓷心頭泛起一陣熟悉的感覺。
她們之前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