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就好。
一兩下就好。
然而裴時璟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少年神情平靜地偏頭,追上去吻她,又深又急,另一手攥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讓她沒辦法自我撫慰半分。
“走開……”
阮嘉梨真的要哭了,大腦一片漿糊,一邊躲他,一邊罵他,手腳都在掙紮著。
“我討厭你,裴時璟。”
“……走開!”
裴時璟不說話,只是極其清淺地應了一聲,舔吻著她的耳垂,再次問,
“要不要親?”
“……”
阮嘉梨微弱的理智讓她沉默了兩秒,然而兩秒之後,一切都徹底崩盤。
少女幾乎是哭著應道,“要。”
“要親。”
“嗯。”
裴時璟應,還是在咬著她的耳垂舔吻,“親哪兒?”
聲音低低的,和說話時帶起的氣流一起落進耳道,幾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酷刑。
阮嘉梨啜泣著,任情慾燃燒掉最後一絲理智和羞恥。
“……都要親。”她帶著哭腔小聲道。
“……上面下面都要親。”
裴時璟又“嗯”了聲,在她耳邊誇了句“寶寶真乖”。
但他還是沒有動。
阮嘉梨茫然地睜開眼看他,視線因為眼淚而模糊不清,眨了好幾下才清晰一些。
裴時璟看著她,平靜地問,“但是寶寶剛剛是不是叫我走開?”
他實在太記仇了,不允許她說任何一句要抗拒他的話。
必須要她永遠接納他,永遠說好話哄他。
永遠只有他。
阮嘉梨感覺自己已經一步一步地把羞恥心全都丟掉了,有點崩潰地抬手捂住眼睛,帶著哭腔小聲道,
“……你親親我吧。”
少女的聲音細細小小,顫抖在夜色裡,顫抖在少年的身下。
“……求求你了,裴時璟。”
“你親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