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什麼時候要上鏡再減唄,多大點事。”江唐夏說。
江深回想著苗女士的飯菜,同意了這一說法。
他問:“你們元旦不團圓,飛來我這幹嘛?”
江唐夏瞥他說:“跟你團圓,行不?”
然後,她像想起什麼,抬腿踹他一腳說:“我都無語了,你有病瞞著我,回國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江深說:“第一時間告訴你你也來不了啊。”
江唐夏和江淺住得遠,來他這得坐飛機。
江唐夏又掐他,“行啊,這樣跟你姑姑我說話,沒點晚輩的樣子。”
江深知道她是擔心他,任由她掐。
他這樣,江唐夏反而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將手收回來說:“敬春身體怎麼樣?”
“還在醫院治療,具體情況她不肯說,但可能不太好。”
“這麼小的孩子,她真就這麼放心丟給你照顧啊?”
“不是丟給我,是暫時由我來照顧。”
江淺和任風禾在走廊分開,一個往洗手間走一個往客廳走。
任風禾很快洗漱完,她洗漱完來到客廳,掏出貼紙想和江淺玩,就當幫江深帶帶小孩時,肚子叫了起來。
確實是有點餓,挑選著貼紙上的寶石要給江淺做兒童美甲的任風禾摸摸肚子。
這一摸,摸出江淺的責任心。
在江淺眼裡,對面的是個比她還小的小妹妹,她要好好照顧對方,當即拉著任風禾起身去廚房找她媽媽和舅舅去。
“媽媽!舅舅!圓圓肚子叫了!”江淺邊說邊撲到江唐夏懷裡。
江唐夏抱住江淺,任由江淺跟她臉蛋貼臉蛋,她看向任風禾。
“初次見面,我是江深的姑姑,按理來說你要叫我姑奶奶,但這樣總覺得有點奇怪,所以直接叫我江阿姨吧,你有什麼想吃的嗎?阿姨做給你吃。”江唐夏柔聲說。
血緣的聯系讓任風禾見到江淺的第一眼,就從江淺臉上找出了江深的影子,而江唐夏長相跟江深更像,那雙眼尾微微上挑一些的貓一樣的眼睛十足十的相似。
不僅任風禾觀察著江唐夏,江唐夏也留意著任風禾。
作為有孩子的人,她一看任風禾就覺得太瘦了,江唐夏心裡嘆口氣,對張敬春的怨在看到任風禾的模樣時,散去不少。
比起小時候的玩伴和不認識的小孩,她當然更在意自己這大侄子。
大侄子生著病還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責任感照顧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小孩,在她看來真是太離譜了。
但孩子是無辜的。
江唐夏眼中的張團圓,跟任風禾剛來時的張團圓比起來,身上的肉已經多了一點點,這都是任風禾照顧好這個身體,不挑食,肉多吃、菜多吃、米飯也多吃的成果。
但任風禾來到這具身體沒有多長時間,所以成效還不夠明顯。
任風禾缺少和這類女性長輩相處的經驗。
苗女士和江唐夏不同,苗女士對任風禾來說和家裡的王阿姨一樣,雖然也是可以依賴可以信任的長輩,但因為是用僱傭關系捆綁在一起的關系,所以任風禾對待苗女士和王阿姨都能自然又放鬆。
江唐夏則不同,真要說的話,江唐夏的存在類似於母親、大姨這種親人的關系。
從小父母工作忙,其他親戚也遠在別的城市,她和親人關系都很淡。
下意識的,任風禾靠到江深身邊,拽了把江深,讓江深替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