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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蔣雲淮在酒店住了快一週了。那天他見過蔡芷波之後,以為第二天還會在旅遊團見到蔡芷波,結果他派人去打聽發現她跟著繆靜當天就離隊了。
繆靜在非洲有實業這件事,蔣雲淮之前聽說過,於是他又派人去打探繆靜工廠的情況,拿到了詳盡的資料。
繆靜這幾年都在深耕非洲塑膠市場,她最早到這的時候,花了身上僅有的三百來萬破釜沉舟盤下了一個華人的工廠。這家工廠當時生産的産品在非洲市場沒有得到預期效果,因而瀕臨破産,繆靜盤下後做了裝置換新更新了産品,在短短半年盤活了工廠,開啟經銷商銷路,並且越做越大。她頗有膽識又有些人脈資源,同當地政府關系相處很融洽,實業做大後,她買地擴張並了不少小企業。而她的企業每年會做物資捐贈,在當地口碑很不錯。
這兩年,非洲到處禁塑令,她的風向也轉的很快,工廠又一次換新,有了新産品。但她的塑膠事業依舊在做,只是換到不同政策的非洲國家。她十分有韌性和決斷力,她企業內部都傳說她的手段很強硬,不是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繆靜同蔣雲淮年初在國內接觸到的人似乎完全不一樣,因此蔣雲淮認為她的確不簡單。而蔣雲淮猜想蔡芷波之所以會跟著繆靜,在繆靜出差了還留在工廠不回國,是因為繆靜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他所瞭解的蔡芷波從前就是見賢思齊的人,她眼神裡總有清澈的慾望,誰強就要跟誰好跟誰學。如果某件人事對她有吸引力,她就會不自覺用盡全身力氣去追求得到。繆靜過著和她完全不同的生活,在她迷茫想改變的時候,她無疑會是她的救命稻草。
蔣雲淮合上資料,他擔心蔡芷波會沖動留在非洲。而他這段時間花費了那麼多時間精力,就是想把她帶回英國,而他總相信只要她回到英國,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
蔡芷波在繆靜走後,就開始有點望眼欲穿。她好奇心旺盛,沒事轉悠到辦公樓找胡納彩,請對方帶她去車間轉轉。胡納彩則很熱情,除了帶蔡芷波瞭解工廠,還帶她去逛了市場採辦物資。
蔡芷波這次出來本來就沒帶多少東西,現在待的時間又比預期長,她已經很想買點新鮮的東西。
胡納彩帶蔡芷波去的是市中心的馬金達市場,蔡芷波轉悠一圈,對木雕很感興趣,買了不少動物木雕和一個希斯瓦裡風格面具,造型獨特。她還選了一些色彩鮮豔的布料和陶器,笑說:“這些放我宿舍裡正好,可以裝飾起來。現在房間真的太空了,白白的什麼都沒有。”
胡納彩聞言問:“你還要在這裡常住啊?我以為你是要買紀念品呢。”
蔡芷波笑了笑,轉頭問胡納彩:“你在這裡待多久了?”
“我噢,五六年了。”胡納彩答。
“哇,真好。”蔡芷波覺得能在這待五六年的人,肯定已經走過了人生最困難的時候。
胡納彩失笑說:“好什麼呀,這裡什麼都沒有,要不是工資高,沒有人會待在這。我現在一點社交活動都沒有了,國內幾乎沒有朋友,回去和大家都脫節了。我上次回去,掃碼點餐都不會。”
“工資很高嗎?”蔡芷波只抓住了一個重點。
胡納彩點點頭,她說:“繆總很大方,績效管理又做得好,我們企業是周邊最好的企業,普遍工資都比同行高。我們車間有個老師傅跟著繆總快十年了,就是繆總來非洲那會就跟著她了,現在年薪兩三百萬。”
“有一技之長,在這個地方發揮最大的價值真好。”蔡芷波豔羨。
胡納彩皺眉好笑看蔡芷波說:“但有些人不是這麼想的,人家還是想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在這裡親人分離什麼都沒有,賺錢也沒有用呢。別說親人,國內正常的娛樂活動也很少,就很無聊。”
蔡芷波聞言想這就是人各有志,她想那師傅要能把技術教給她多好,她這個人是除了畫畫,還沒有工作上的特長。
逛完市場,蔡芷波滿載而歸回到車上,她本來心裡挺高興的,結果翻包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裝著一百多美金的零錢包不見了。
“我的錢包不見了。”蔡芷波沮喪說。
“啊?裡面有證件嗎?”胡納彩忙問。
“沒有,就一點錢。”蔡芷波答。
胡納彩鬆了口氣,隨即她想到了什麼問:“你是不是包比錢貴啊?”
蔡芷波沒搭話,因為被說中了,她想想自己從小到大吃穿用度沒有不好的,現在忽然意識到都是身外物,以前她怎麼就會買那麼貴的錢包去裝一點零錢?
“破財消災,破財消災。”胡納彩寬慰道。
蔡芷波點點頭,心裡想相信這件事,可她發現一點災消不了,還越來越倒黴。因為她回到工廠門口,就看到了蔣雲淮。
蔣雲淮進不去廠區就坐在車上等,他看到有車子回來,就讓人下去攔了攔。胡納彩放下車窗看到來人很有氣派,估摸著是找繆靜的,便告知老闆不在。蔡芷波拉了拉她的手臂說:“找我的。”
“噢,是你朋友啊,但是廠區不方便進去。你要不……”胡納彩回頭。
“我下車和他說。”蔡芷波領會。
蔣雲淮看到蔡芷波推門下車,放下車窗示意她上車。但她走到車窗邊,只是皺眉打量他問:“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