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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程辰看著窗外，遲疑了一會兒，回頭看了陸子涵一眼，然後又快速的轉過頭，“我就要回上海了，一直以來謝謝你的照顧，我感激不盡。”
陸子涵沒說話，怎麼感覺這句話怪怪的。程辰忽然感覺有些傷感，眼睛痠痛的時候，差點哭出聲，他害怕的急忙轉過頭，卻發現陸子涵並沒有看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地板。
程辰鬆了一口氣，如果被他發現自己仍然不捨得的話，估計又會受到一次嘲笑。
程辰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咬著牙才終於將眼中的淚水給憋了回去，他回過頭，微笑的看著他，“我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陸子涵這才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難道你對我做的不感覺生氣嗎？還是說你習慣了。”
又是一輪新的嘲笑，程辰疼的心像是刀絞般，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以前的事，我差不多已經忘了。”
差不多已經忘了？陸子涵氣的握緊拳頭，額頭上一條青筋爆了出來，“這麼快就忘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今天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想離開我沒那麼容易。”
程辰睜大雙眼，表情呆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是什麼意思？
忽然懂了他還是想報複他，程辰低著頭，眼前灰茫茫一片，“我以為那次之後，我就還清了。”陸子涵冷笑著勾著他的下巴，忽然傾身吻住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很滾燙，快要將程辰燒穿。
☆、二百六十章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嗎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程辰甚至可以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周圍一切都安靜了，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陸子涵竟然在吻他，程辰難以置信，腦中忽然有個恐怖的想法，程辰一把推開他，“陸子涵，你喝醉了嗎？”看著他茫然無措的反應，陸子涵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沒有喝醉，也沒有被下藥，我就是想吻你。”
程辰呆傻住，完全不相信耳朵聽到的，在沒有喝醉下藥的情況，陸子涵竟然想吻他。“我不是安天佑。”程辰低著頭，身體輕微的顫抖，臉色蒼白的厲害。他肯定是將他當做安天佑了，可悲的是他是程辰，沒有辦法成為任何人。
陸子涵握住他的手貼近自己的唇邊，低沉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程辰猛地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為什麼？你為什麼會、、、、”吻我兩個字，程辰實在是難以啟齒。
看著他羞澀的表情，以及剛剛吻他時他倉皇無措的反應，他知道自己絕對是程辰的第一個男人，他和秦暮絕對沒有發生過任何其他的事。
陸子涵握住他的肩膀，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了下來，同一個位置，同樣的感情，陸子涵輕輕地咬著他的唇瓣，舌尖慢慢的描繪著他的唇形。
良久，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嗎？”程辰全身如同被雷電擊打，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剛剛那一切恍若夢境，不真實而且帶著濃濃的欺騙。
這個問題他不是早回答了嗎？程辰以為陸子涵是要侮辱他，剛要說出上次同一個答案，陸子涵卻扣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我要聽真實答案。”
程辰咬著下唇，難以啟齒，嘴唇都被咬破了。見程辰不說話，陸子涵的手忽然扔進被子裡，隔著衣服撫摸著他。全身如同觸電般戰慄，程辰的臉嚇得更加蒼白了，“陸子涵，你別這樣。”
陸子涵將剛才的問題再問了一次，“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嗎？我要聽實話。”程辰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一般，忐忑不安的看著他，雙手死死的揪住身下的被單，一直沒有開口。
“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陸子涵再次施壓，程辰猛地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眼睛睜大，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陸子涵，我不懂，你不是厭惡我嗎？我離你遠遠地，不就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嗎？”厭惡那個詞讓程辰眼淚都流出來了，心裡酸澀的厲害，沒有人知道他說出這句話費了多大的力氣。
陸子涵溫柔的擦掉他眼角的淚水，嘴唇溫柔的舔去他眉眼處的淚痕，“程辰，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什麼？他說他愛上自己了。陸子涵這一句話像是一塊巨石狠狠地砸著他的心，程辰的心猛地跳動著，久久難以平複自己的內心。
“你說你愛上我了？陸總，別開玩笑了好不好？”程辰知道陸子涵這是一時玩笑，就等著他上鈎，等他相信之後然後又是一頓譏諷。他已經害怕了，膽怯了，以前的膽子都被時間磨礪沒了，他現在再也不敢輕易相信了。
陸子涵猛地將他按在懷裡，語氣激動，“我沒有開玩笑，我想了很久，程辰，跟我走。”耳邊傳來鏗鏘有力的心跳聲，程辰還是不敢相信，雖然此時他靠在陸子涵的懷裡，但他還是感覺不真實。
可陸子涵那句話聽完他卻格外的想哭，想掉眼淚，心裡酸的一口喝完一大瓶剛從冰箱裡拿出的雪碧一樣，酸的他直掉眼淚。
陸子涵看見他滿臉淚水，將他緊緊地按在懷裡，下巴抵在他的腦袋上，“我以為我是愛安天佑的，可是慢慢的我發現，一直環繞在我腦海裡的人是你。”
程辰沒說話，身體顫抖的像是篩糠一樣。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就像是瀕臨岸上的魚，雖然知道等待他的是一杯毒酒，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靠近。
陸子涵捧著他的臉，在他額前留下一吻，目光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溫柔，“程辰，你願意原諒我嗎？”
程辰深知陸子涵的性格，他不會輕易說原諒，他真的已經心動了，哪怕是陸子涵再騙他一次也無所謂。僅憑剛剛那一席話，他就知道自己又淪陷了。
“陸子涵，我願意。”程辰抬起頭，眼裡都是幸福的笑容。程辰說完，陸子涵就滿意的抱著他，迫不及待的親吻著他。
一直在門外偷聽的秦暮，在陸子涵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害怕程辰會答應，他急忙開啟門，卻還是晚了。程辰，他、、、已經答應了。最後他撞見兩人吻在一起，緊緊地相擁，他第一次感覺到挫敗。
秦暮垂頭喪氣，知道自己已經被打回了原形。即使陸子涵做了很多錯事，可是愛他的人會義無反顧的原諒他，絲毫不會計較。
秦暮選擇回了傷害，一個人，一個行李箱。他是孤單的流浪者，沒有方向，去哪兒都是流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