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帶帷帽的女人走出來,扔過去幾瓶藥和紗布,語氣淡漠。
“我要你交出蘇辛,為何不退?”
扶瑛坐在地上,吃力的替自己處理傷口,沒有回答,反問過去。
“剛才如果是你,使出全力,能不能護下他?”
那個人撇過頭去,語氣不改。
“不需要全力,我也不會出手”
扶瑛包紮傷口的動作一頓,冷笑一聲,發出感嘆。
“還真是狂妄又冷漠”
接著才回答她的那個問題。
“我不過是想讓你看看我的本事,你說要我為你所用,總得讓你看看自己用的人是不是假把式”
她本來接收到的指令,只是護送蘇辛到這裡,上交給他們,領了賞錢即可,可表現心切,反而讓自己受了傷。
那個女人回過頭來,似是有些不解,但眼前那人頭也不抬,嘆了口氣。
“現在看來,無論我試與不試,在你眼中,都只是假把式”
兩人沉靜一瞬,那個陌生的女人開口了。
“處理好就去醫館吧”
扶瑛抬頭想說不用,奈何那個人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們兩個不去,恐怕往後都會殘缺”
“等我處理完,就回來接你們”
說完就離開了,扶瑛握緊了手中的藥瓶,剛才那個人說話的語氣,讓她十分不爽。
“性格冷漠無趣也就算了,還這麼惡趣味,說什麼接,把人都當小孩子嗎?明明她自己才是個毛丫頭!我打架的時候她說不定還在學走路呢!”
她煩燥的喊了一嗓子。
“啊——!煩死了!”
身旁處理傷口的兩人被嚇了一跳,但已經對她突然發火習以為常。
“我遲早要比你強,等著瞧吧!”
那場雨之後,氣溫就升了許多,十分幹燥炎熱,朝堂的霍亂還未停止,雖然百姓們對此毫不知情,卻也十分煩躁。
“韓縝既然回了信,對所述罪行供認不諱??”常胤霖緊皺著眉頭,低聲又問了來送飯菜的小斯。
“你確定嗎?她遠在郴關,此事與她毫無關系,她怎會承認”
“確定,我聽的一清二楚的,信中還說了,若不是陸太傅壓下那些事情,朝堂早就翻了天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常胤霖看向一旁拿著碗筷,事不關己的陸聞。
從韓縝被眾臣定罪,他就沒辯解過半分,就算是押入牢中,也沒和他有過什麼交流。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個小斯得了命令,退出了牢房。
常胤霖坐在那裡獨自鬱悶,知道陸聞吃飯時不講話,他只能自己先疑惑著。
韓縝認了罪,原先的太子黨定是恨極了她,如今她是真的孤立無援,若是朝廷發兵,與將郴關圍困,他們又面臨敵人,必死無疑,恐怕又要割讓城池守國內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