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記了,阿裡梵人的卑劣。
“冷嗎?”
韓縝也不再扯謊逞強。
“你看到了”
韓淩沒有回她,自顧自的脫下來一個袍子,扔了過去,雖然也有破洞的地方,但遮蓋身體沒問題。
以至於,韓縝第二次被盛裝打扮,盛在宴席上被侵佔,當做助興節目獻給阿裡梵的首領,他們沒再說一句話。
所以他們又緣何至此,又是誰的錯。
韓縝從剛才醒了之後,便盯著床幃發呆,眼睛眨了又眨,確認這裡是哪裡。
她許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更別說這種一長串的夢境。
韓縝穿好衣服,開啟房門,抬手擋了擋刺眼的光亮,隨後眼前陰暗,不再有刺眼的陽光。
“小姐”
寧南站在她面前,只是拱手並未俯身。
“先洗漱吧”
韓縝退回屋子,讓侍女們進來。
寧南側身站在房門前,他若是女子,應當是韓縝身邊最厲害的貼身侍女了,畢竟他將韓縝的習慣摸的很清楚。
韓縝很快洗漱完了。
“下次他們在等我,就把我叫醒吧,畢竟他們也是我的長輩”
“是”寧南俯首應下。
見韓縝略過他,沒有扶起他,但也沒有加快步伐,他便明白了,韓縝沒有因此生氣,連忙跟了上去。
“江副將他們也想讓你多歇一歇的,所以沒有來催過”
“我知道”韓縝抒了口氣。
“可我休息太久,只會更累”
睡的稍微久一些,便會做夢,每次醒來都筋疲力盡,還會出神發呆許久。所以她每次睡的時間都會很短,這樣夢境不至於會連貫在一起,變成無休止的噩夢。夢到的也只是某些幸福的片段。
怪只怪她記性好,無論是美夢噩夢都會被她記下,導致她總要去分辨現實和夢境,不想說話,也不想聽人說話。
將要步入主堂,屏風之外的爭吵,並未駐足。說是爭吵,其實只有風頤情緒激動而已。
“……不合規矩,怕不是根本不想借兵…”
“她一連多日沒有休息,還請海涵”江靳替她周旋。
“她還是個孩子,何必如此苛刻”王革鈞也替她說了一句。
王韞駒點了點頭,有些不爽的看向風頤,終歸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容不得他人說辭。
韓縝繞過屏風出現在幾人眼前,恰好他們沒在爭吵了。
“久等了”韓縝拱手行禮。
她今日穿的便裝,並未佩戴盔甲,頭發隨意挽起,一支木釵簪在其中,更不像將軍了,只像是他們口中說的尚且還是孩子,正是讀書貪睡時。
“今日貪睡了些,竟然睡了四個時辰,幾位應當早早去叫我才是”韓縝面上帶著笑,話中揶揄之意,他們都聽明白了。
寧南跟著韓縝認錯。
“是我看小姐許久未好好休息,怕本就虧損的身體倒下,這才讓幾位好等”
說著對著風頤,腰又彎了彎。
“風將軍罰我吧,不要罰小姐,她身居主將一位,傷還未好全”
“是屬下明知你在這裡等著,卻沒有叫醒小姐”
韓縝看向風頤,又沖他行了禮,表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