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孕?”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落在心頭引得騷動,韓縝立馬扭頭看去,是韓諗,她身後是韓澈。
韓諗走近,臉上帶著如往常般溫雅的笑容,調和著他們的氣氛。
“看來我們兩個只是晚來了一時半刻,便錯過了天大的好訊息”
“方才聽聞阿肆有了身孕?”韓澈好奇的詢問。
韓縝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四周開始模糊,等她將眼睛眨的明亮,視線清晰,院中開滿了花,連同院牆上,也攀著不少花,她記得這種花叫做荼蘼花,很好看。
她站在院中,尋找他們的蹤跡,僅僅是側頭,便看到了一群人圍著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被奶孃抱著,正要被韓諗接過去。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神色,目光之中盡是憐愛。
如此福景,會有嗎,還會有嗎。
韓縝想要努力的看清,去刻印,再次睜開雙眼,確實很清晰明亮,只是眼前院中福景,變成了棕色的床頂。
她用視線摸索著它的紋路,拓印之後又意識到這是什麼,轉眸忘卻,投去別處。
窗子似乎松動了一下,她並沒有看清,雙臂撐起身子,朝著窗子,嘗試著發出聲音來。
“你…寧南”
很快,窗子被叩響。
“我在”
緊接著又問“小姐有何吩咐?”
“告訴韓淩,我不上戰場了”
窗外的影子微動,韓縝又重複著,補充著。
“我不上戰場了”
“就在府中待著,等他將長公主遺軀,和阿姐帶回來”
沉靜的窗子外,再次傳來的聲音,不是寧南了,是她更加熟悉的嗓音。
“松開繩索,讓她在府中自由活動,你看著她,若有異常,就再關起來”
聽到韓淩的聲音,她的心髒重重敲擊一下,夢中的場景又開始清晰,周圍被不真實包裹。
寧南:“是!”
沒過一會兒,一位侍女進來,解開她腳踝處的繩索,卻看到磨蹭出的傷口,因為結痂變得猙獰可怖,斷斷續續纏在韓縝的腳踝,仿若無形的鎖鏈。
“四小姐,您的傷口…”
纖細的手指闖入視線,扯著衣擺蓋住傷口,卻讓她又注意到了手腕上的傷口,侍女抬眸蹙著眉頭與韓縝對視,只得到了安撫的眼神。
“無礙”
侍女的眉頭很固執,不願鬆散開來。
“皮外傷而已,已經結痂了,不出三日便會褪下”
“昨日為何不叫我們?”
韓縝不知如何處理她的情緒,更不知她這些不滿從哪裡來,她們二人平日裡並無交集。
“這些傷不痛不癢,自己便能痊癒”見侍女沒有動靜,無奈挑了挑腰上的繩索,乖巧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