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他們的桎梏,可事情已然結束了,寧南看著韓縝的模樣,他竟然覺得,韓縝一直都是一個人,似乎經常這般,沉靜在某處,從未有人真正明白她在想什麼。
韓縝轉身,看向城牆之上,那位手持弓箭,技法精湛的人,是梁杼柚。
他學會射箭了。
“我們…回去吧”
這份沉靜依舊由韓縝打破,她好似沒什麼變化。
“好”
仔細想想,韓淩似乎說的也沒錯,韓縝已經兩次將自己鎖起來,逃避一些她不想面對的事情。
第二日,韓縝早早去城門迎接軍隊,依照著往常的時間,帶領他們前往軍營,與韓淩對峙著,她被攔在營外,沒有一個人是期望她進來的。
韓淩依舊是那般言語“我說了,不得隨意外出,軍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奉旨前來,如何就不是我該來的地方了?”
韓縝沒有了昨日的狼狽,絲毫不退讓。
韓淩看了看她身後的軍隊,視線挪回來“他們能進,你不能”
眼前的韓淩與昨日相比,少了些怒氣,看著卻更加冷漠。
“昨日的話,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韓縝哼笑一聲“恰好,昨日的話,我也不想重複第二遍!”
“好言相勸你不聽,我便是廢了你的雙腿,將你圈養在府中一生,又如何?”
說著兩人便又動起手來。
寧南被晾在一旁,他依舊聽著韓縝對他的交代,只是在一旁一味的擔心。
他不曉得,韓縝與韓淩曾經一直這麼爭吵,因為類似於這些事情,韓淩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和自己的父親一般,雖將自己和母親高高捧起,卻仍舊看輕女子。
她最是討厭這樣的他們。
沒過一會兒,梁杼柚來了,觀看著這對互相都不手下留情的兄妹,輕聲詢問。
“她生氣了嗎?”
寧南領了軍法後,違背了韓縝的命令,負傷騎著霧雪追上韓縝,梁杼柚曾攔過他。
“她一直都知道我跟著她,捉弄了我一番”
這很矛盾,讓梁杼柚帶了些疑惑。
“所以,她到底是要你走,還是要你跟著?”
寧南沉默著,視線中的韓縝又被踹翻在地,依舊快速爬起,向前奮力。
他也不知道,韓縝到底想要什麼,她不是一個甘心倒下的人,可她把自己鎖起來。她也不是一個柔情的女子,可她卻一邊命令自己留下,一邊預設自己跟著。她在很多時候,甚至可以說的上狠絕,可她又有著自己的原則。
梁杼柚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了別的問題。
“怎麼又想著回來了?”
這個沒有讓他繼續沉默。
“四小姐收到郴關信件,便……”
寧南解釋的話語被心中的關切打斷,視線中的韓縝襲來的胳膊,被韓淩擋下,似乎脫臼了,韓縝表情猙獰一瞬,卻沒有呼喊出聲,繼續著打鬥。
梁杼柚接著詢問。
“皇帝如何放她離開?”
寧南似乎咬著牙說的,目光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