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友懷的世界並不是寡默的”蘇荊一隻手撐起了腦袋“聽著你告訴我,你的想法,我很開心”
“方才是我先問你,你才與我解釋,可後半句不是,你很認真的在講…啊…”
他撐著腦袋的手,被陸聞拂倒,後者如夫子一般嚴肅訓斥。
“你若要聽,就認真些,你若是不認真,我便不講與你了”
可這在蘇荊眼裡,與撒嬌無異。
立馬裝起乖巧模樣“我認真聽的,陸夫子”
“對了,友懷,你為何不告訴常大人?他似乎也很在意”
陸聞沉思道“他太過正直了,會以好友的身份阻止我”
“若你今日沒有把這些告訴我,是不是就要徹底與我們決裂了”
陸聞側頭,就看到蘇荊又是那副難過的神情,起身去哄道“可我告訴你了”
蘇荊輕輕環著他的腰,將頭埋入陸聞的懷中,悶聲說“我還說自己壞心眼,你才是那個壞心眼”
“嗯,是我壞心眼”陸聞玩弄著垂在蘇荊肩上的發絲。
“明日,我去幫阿肆吧,免得她再受傷”
“不用,她會贏的,其他的,我們去了,反而會將事情變得更糟”
大殿之內,穆青看著憔悴的皇帝,有些不解。
“你到底在堅持什麼?沒人會來救你,好好寫退位詔書不好嗎?”
穆爾只是輕笑不語,讓穆青有些煩躁,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你在等張應臻嗎?”
看著穆爾神色微動,更加確認了這個想法,“來人,去把張應臻給我綁過來!”
沒過一會兒,張應臻就被綁了來,穆青坐在案桌上,指著張應臻,側頭看向穆爾,“你手裡還有誰?可以寫了吧”
穆爾還是沒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向後輕靠,拒絕交流。
他已經被餵了很多日藥物,神志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總是會睡著,他在等,還在等,時間太久了,甚至有些覺得自己等錯了,被算計了。
“父皇”穆青不擺休的追在他耳邊“忘了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張應臻計劃的,就連你現在身上的毒,也是他交給我的”
穆爾側過頭去,穆青一邊起身,一邊笑了起來,立住,拱手“父皇好好休息,我就在一旁,守著,等君歿”
視線掃過張應臻,送他一聲輕笑,走向偏殿,倒頭睡下。他批了很久的摺子,坐在那龍椅上,享受著權力,隨意的批著摺子,昨日又出去,今日才回來,已經好幾天不停歇了。
城門之上人影微動,夜深人靜,已經是子夜午時,今日的蜉蝣死去,新的蜉蝣悄然誕生,一切都是悄悄的。
韓縝帶著軍隊不斷的侵入皇宮,廝殺聲從宮門,到上朝的大殿。
“我去找皇帝,你且在此打著”
張誑引一邊應著韓縝,一邊推開敵人“知道了”
他是因為受傷才在應城當差的,如今打起架來,是有些吃力,不過還好。
沒一會兒,寧南就帶著太子他們趕到,他們看著四周的慌亂,寧南鎖定了人群中的張誑引,快速趕去替他分散一些敵人“張將軍,小姐呢?”
“往那邊,禦書房,去找皇帝了”
“常卿!!”穆丹陽慌亂的叫喊傳了過來,兩人轉頭看去,常胤霖倒在穆丹陽懷中,捂著胸口的傷口。
寧南快速遊走過人群,拉起常胤霖胳膊,沖穆丹陽喊“跟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