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荊松開他,起身與他面對面,又親了他一下,哄著“手撐好,你身上有傷”
現在他們倒不像讀書人了,像野獸,去舔舐,讓同類緩解一些難受,君子之禮什麼的,全然不顧,自然反應當然會迎合。
給他留下的唯一可以反應的機會,便是逐漸緊繃的身體,陸聞撐著坐正,手指攏進蘇荊發間,有些慌亂“停…”
他的話語好似有延後性,蘇荊抬頭看向他,嘴角有些髒,神色似乎是在求表揚,可陸聞只顧著呼吸,大概是不會誇他的。
蘇荊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頭,轉身去找帕子,和茶水。
等到他返回來,陸聞才回過神想要將自己收拾整齊。
“別動,我給你擦擦,你身上也出汗了,傷口發炎就不好了”蘇荊現在溫柔到不行,就是一個浪蕩子的德行。
陸聞看著給他認真擦拭的蘇荊,強撐著神色如常“我們這樣,不對”
蘇荊一邊褪去他的衣物,認真替他擦拭,一邊安撫道“友懷,這什麼都不算,我們什麼也沒做,你還是冰清玉潔,來日娶誰都好”
“這樣對那女子不公平”
蘇荊擦完了,眼角帶著笑意看著他,“那你娶我啊,我不在意”
“男子與男子,不能成婚”陸聞頓了頓,又接著說“但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和我做了這種事,不能出去禍害別人”
蘇荊怔愣一瞬,笑了笑,並沒有回話,轉身去拿來一套衣物,幫陸聞穿上。
他只當玩笑話了。
韓縝被帶入一座宅子,一群人看著她,讓她只能在屋子裡走動,吃食有人來送,書籍應有盡有,這是一間女子的房間,女子用物,一應俱全。
她不知被關了幾日,今日是她第一次見到窗子被開啟,有一位包裹嚴實,身量還不如她高的人,隔著窗子看她梳妝。
“女子梳妝,向來繁瑣,閣下竟有這等癖好?”韓縝起身,走到梳妝臺一側,與他斜著對視。
後者負手而立“美人梳妝,應似園中桃李樹,萬般旖旎,行一步,千般嫋娜,若這也算癖好,那全天下愛美之人,豈不人皆有之?”
“閣下倒是油嘴滑舌”輕笑垂眸“可惜了”
“可惜什麼?”
韓縝再次抬眸,眼中有些戲謔“我向來不喜這般男子”
“是嗎,不過是發自內心的稱贊,算不得油嘴滑舌…”
韓縝不再聽下去,轉身消失在他的視野當中,走向書案。
他這般言語,算得上登徒子,韓縝自幼受書香之禮薰陶,自然反感這類行徑。
“四小姐生氣了?”那個人又出現在書案的窗子旁。
使得韓縝將拿起的筆又放下,起身離開,快步走回剛才那個窗子,將窗子鎖上。
那人有些慌亂的聲音傳來“四小姐,我並無惡意……”
韓縝板著臉,強裝平靜,揚聲打斷“君子向來以禮待人,閣下這般行徑,令人不齒”
“是我逾矩了,我這就走了,這裡濕潮,四小姐千萬別一直關著窗子,悶壞了就不好了”
窗外的聲音停了一瞬,隨後看著人影,似乎行了禮“告辭”
聽著那人腳步聲漸遠,韓縝回到書案旁,多看了一眼那個窗子,沒有人,安靜書寫。
這人是誰,是何目的,她不清楚,只是都城情勢不對,現在她又被關在這裡,什麼訊息都得不到,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心中不免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