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兆生回憶道“大少爺一下車就跑進府了,想來是去找陸少爺了吧”
接近陸聞的小院,蘇荊步伐慢了下來,仔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儀表,改為快步走去。就這一小段路的距離,他的心髒跳動的卻比剛才跑起來時還要快。
走進小院,搖椅已經不見了,房門緊閉,心髒又緊緊敲了兩下,恢複平常。在他走進房門,抬手時,心髒又安靜一瞬。
“友懷”
“進”
心中澎湃的潭水隨著推開的門終於寧靜,陸聞朝走來,蘇荊走了一步就呆愣著,等著他走近。
“好看嗎”
“嗯”
蘇荊沒有得到自己期待的那麼多獎勵中任何一種,他或許已經忘記了,只任由眼前人沉靜的與自己對視。
陸聞看著他的眼睛,哭過的痕跡已經沒有了,眼眶並不紅,也並不腫。
隨後轉身走回去,坐到床邊,看著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蘇荊飄忽跟來,坐下。
蘇荊看到他抬起雙手,貼近自己,將頭上的簪子和發冠取下,放在枕邊,又將白色的發帶解開,頭發傾散而下。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陸聞一隻手扶著他的臉,慢慢靠近,心跳聲充斥在耳邊。
“你哭了”
酒味?來不及詢問,他的視線被另一隻手遮擋,唇上溫軟,鼻息間是酒味。
還沒開始反應,溫軟消失,視線不再被遮擋,映入眼簾的是陸聞水潤的眼睛,微微蹙著眉。
另一隻手還在捧著他的臉,為他拭去不存在的淚水,有些不滿道“不要難過”
“你…喝酒了?”
面前的人愣了一瞬,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親我?”
臉上的溫熱消失,陸聞坐的離他遠了些,矢口否認“沒有親你”
還不等蘇荊反駁,他反問道“你看到了嗎?”
“我……”
他還真沒看到……
他語塞一瞬,陸聞開始逐客“我要休息了,你該走了”
“不走”蘇荊順勢躺下,墨發鋪在一旁“我今夜跟你睡”
說完睜開一隻眼看陸聞反應,見陸聞勢動,立刻又閉上了眼。
下一瞬,自己上半身被抱起,外袍被褪去,一隻手開始解他的腰帶,他立馬按住,慢慢睜開眼,帶著笑意說“我自己來”
兩人收拾好,躺下,直到身旁呼吸聲均勻,蘇荊才敢睜眼去看他,撫著陸聞的臉龐,輕聲開口“對不起,我逃避起來,卻忘記了你們也很難過…”
父母去世後,自己逃避起來,韓縝走了,他見不到陸聞,也不敢來找,如果他早點找過來,是不是早就會發現,他疼到用喝酒麻痺自己,他最討厭酒了。
還有行之,什麼都不說,阿肆與他斷開關系,自己一個人,就那麼撐著,從頭到尾。他根本不敢去想,行之有多疼,友懷有多疼。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