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神色悵然,心不在焉的回複“嗯,很可愛”
風凜眸色一轉,臉上笑意更甚,咳了咳,壓下笑意。
“桓之”
“桓之”韓淩回神,風凜趴在他耳邊低語“你我初見時,你也可愛”
隨即肩膀得到了一拳,一記眼刀,伴隨著一句“有病”
“真的”風凜神色認真,躲開韓淩的第二拳,咯咯笑個不停。
“誰小時候…還沒被…誇過可愛啊”風凜一次又一次躲開韓淩襲來手,依舊把話說完“你就是可愛”
最後用手接下拳頭,正色道“好了,我不說了”
哄小孩兒般說,“桓之全天在最不可愛,好了吧”
這話放在這個時候聽著,更欠揍,於是他得到了韓淩更加慍怒的目光,風凜轉身就跑。
“欸,你怎麼…玩兒不起…”
“你說誰玩兒不起……你個浪蕩子…”韓淩也染了一絲笑意,抓向風凜的發尾被逃脫,一次抓向衣帶。
他與風凜在一處,總是會被風凜逗弄著放鬆的,也只有風凜對他說真話。
“我才不是…”
“你等我…抓到你…”
前面的風凜還在笑,笑聲遊蕩在街上,引得人們紛紛側目,上元節歡樂的氛圍好似被帶了起來,天色將歇,紅色燈籠映照出喜慶,每個人臉上都多少染上了一些喜色。
他們相遇時,好像也下著雪,韓淩小時候被韓束帶著,面板黝黑,身體瘦弱,與風凜見過的韓縝不同。
他沒有被親人簇擁著,獨自一人,蹲在將軍府門口,將地上的雪,握起暖化,如此反複,周遭的雪都淺薄了起來。
那年風凜父親突然去世,連父親的死亡都無法給出回應的他,被韓束帶回來教養,後來韓束臨時有事,他被一位士兵引來。
那位士兵隨口詢問了一下,“小少爺,又在玩兒雪啊”韓淩重重點頭,算作回應。
“風小公子,這就是將軍府”士兵離去,只留他在府門前躊躇。
蹲在府門前的韓淩看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做自己那無聊的事情,兩人就那麼尷尬的處在那方寸之地。
直到韓淩身邊沒有雪了,走向他。
“可以換換嗎?”孩子稚嫩的聲音,臉上帶著忐忑,卻還是來詢問了。
“什麼?”
韓淩扣了扣手指,囁嚅著結巴開口“那…那裡沒雪了,我們換換,你去…去那裡”
風凜看向那處,後退了幾步,留出一片雪來。韓淩蹲下繼續,風凜看著他的動作,天真詢問。
“為什麼要它融化?”
“不知道…”
“你喜歡雪嗎?”
“不喜歡…”
在他不知道說什麼時,韓淩卻又懵懂開口“但它會化成水…”
“那你應該是喜歡它的吧”
“為什麼?”韓淩抬眸看向他。
“因為你想讓它化在你的手掌裡,我父親曾對我母親說,如果母親化作雪花,一定要只化在他的手裡,只有他才可以融化母親,讓她流淚,別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