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複。“我來送你”
“那就勞煩張小姐了”韓縝頷首感謝。
“敢問張小姐,此次前來,怎麼不見張二小姐和三小公子?”
“前段時間都城來人,請二妹進宮給皇上看病,三弟聽了,想去都城看看,便跟著一起去了”
“原是我來遲了……小心”韓縝餘光中張姮兮趔趄一下,抬手堪堪扶住。
“謝謝”張姮兮眼睫微顫,柔聲開口。
“張小姐若是因送我出了事,那我可要寢食難安了”
張姮兮垂眸,沒有應話,仔細的看著腳下的路。
天寒地凍,沉默在兩人之間結了霜,眼見著到了府門,張姮兮垂著眸,率先破冰,打亂踏雪而行的聲音。
“不知韓四小姐此次回來住在哪裡?”
“城主邀我去城主府做客,自然去城主府”韓縝飄飄回應,跨過門檻,轉身對她告別“我到了,張小姐留步”
“雪天地滑,韓四小姐還要注意安全”張姮兮欠了欠身子,瑰姿豔逸,儀靜體閑。
她立在府門前,柔情綽態,看著韓縝走進馬車,突然想到什麼般開口。
“手爐和衣服……”
韓縝撩開窗簾,朗聲開口“外頭風大,張小姐拿著吧,若是將來有機會,再還給我也不遲”
放下簾子,輕聲對寧南說。
“左轉”
韓縝的外祖父去世,外祖母回到母家,是張家現在的掌權人,張氏一族書香世家,滿門書生,張夫人是富甲一方商賈的獨女,就算外祖母曾幫救過張夫人的生意,如今張夫人難産去世,張家家主替為經營,這份恩德就算不得數了。張家主只是張氏一族的細枝末流,並不受主家管轄,且他已經自立門戶。
他並未想過招攬張家,只是張夫人難産誕下的那個孩子,張家三公子,機巧如神,曾有一名深山道士指著他說,此子天生七竅玲瓏心,性通暢以聰惠,行孊密而妍詳。他有著韓縝沒有的謹慎,陸聞沒有的靈活,蘇辛沒有的果決,是她認為再合適不過的謀士。她通曉戰事,卻不精謀略,特此前來找他。
卻因為一路的刺客耽擱了許久,現在宮中先把他領了去,不知道形勢如何。
張家和祁府相鄰,只是大門錯開,顯得兩家遠。
“右轉”
“小姐……有人…”
祁府門前,有兩位身著盔甲,騎著馬佇立,與他們的馬車對立,身後跟著兩列士兵。
為首的其中一人開口道。
“我家城主請韓四小姐前去城主府做客”
韓縝坐在馬車裡,聲音悶悶傳來。
“我身負官職,左驃騎這般請我,真是讓我對凜城的規矩大開眼界”
“一介女流,身負將軍之位又能如何,繡花枕頭,凜城向來以武服人”
“況且還是罪臣,不知道在裝腔拿調些什麼”另一位驃騎將軍也開口附和。
兩人聲音不大不小,身邊人都聽得到,坐在馬車裡的韓縝聽不真切,寧南蹙眉,煩躁的情緒被韓縝的聲音按捺下。
“兩位驃騎將軍如嬰兒般囈語,接頭接耳,還不帶路?”
兩人頂著城主的吩咐,不敢做什麼,只好轉身帶路。
都城世子府。
兆生快步走敲門,走進蘇辛的房間,不多會兒穿來他驚呼。
“少爺,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