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計劃進行,街上,大家都在傳,女將軍韓縝與好友決裂,解除了婚約,迷暈了好友,不見了。
有人說是潛逃,有人說是有冤情受不了走了,大部分人說是瘋了。
“瘋了?”
黃金殿裡,被宮女服侍著穿龍袍的人,沖著旁邊的老太監,發出一點疑問。
老太監語氣諂媚,像是獻寶一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訴皇帝。
“是,昏迷前就瘋瘋癲癲的,要打要殺,醒來後,蘇家就和她兄長商議解除了婚約,還對多年密友下藥,據說是發現的早,不然就危險了”
“什麼時候傳來的訊息,可信嗎?”
“今早從世子府裡傳出來的,傳到這裡,大概是半夜的事了”
龍袍穿好了,皇帝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後往外走去。
“今日他們幾人可上朝了?”
“在呢”
可真有意思,那個逼著他給個公道的人,最有威脅的人,瘋了。
大殿上,老太監扯著嗓子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工部尚書,一個看起來極其嚴肅古板的年輕人站出來。
“臣有事啟奏,藍城旱災已經數月有餘,上奏修建溝渠,可修建款卻遲遲不到,我們現在都還無法下手”
“哦?”
還不等皇上接著問,戶部尚書就已經站出來稟明事情原委了。
是一個年長的老頭。
“稟皇上,我國與外停戰至今,才一年多,大多數的財力和物力,都是先緊著郴關幾座城池。百姓們吃飽飯也才兩年,國庫並不充盈,並非我們有意拖欠”
“國庫空虛,但我看朝中大臣們,倒都是膘肥體胖”工部尚書是新官,上一屆的狀元郎,大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之態。
吏部尚書也鑽出來橫插一腳。
“啟稟皇上,前幾日臣還看到,戶部尚書的兒子,拿著大把的銀票包了一整座酒樓”
他點到即止,不再往下說。
“哎呀,周尚書不會一邊中飽私囊,一邊在這扮可憐吧”二皇子吊兒郎當的猜測,這可是三皇子的人,他可得拉一把,讓他早點下去,好抬舉別人。
戶部尚書,哐當一下就跪下了。
“臣冤枉!臣不敢!稚子胡鬧,臣當日就斥責了的……臣怎麼可能中飽私囊,”
三皇子也出來維護自己的人了。
“父皇,周尚書家中獨子,小兒胡鬧,縱容了些也無可厚非,更何況父皇向來寬宏,從不苛待官員,尚書大人的積蓄估計已經掏空一半了”
戶部尚書知道是救自己的,立馬跟著拍馬屁。
“是啊,皇上,我怎麼敢呢”
“那我們要的銀子呢”
工部尚書不依不饒,非要銀子,不給皇上說話的機會。
“常大人,不是我不給你,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來這銀子”
“我不管,你管著錢呢,你這邊不給錢,我們就不能開工,開不了工,那邊就要繼續鬧災荒。百姓就要流離失所!”
工部尚書說的擊痛人心,可感動的似乎只有他自己,其他的人無動於衷。
“請皇上盡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