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縝不可否認,她也清楚,可是這沒有解決的辦法,要是解決,優勢就沒了。
“阿姐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捆綁,她是危險的虎崽,你想要什麼,阿姐都給你爭來,權力…”
韓諗看著韓縝,最原始的野性,在眼中鋪散開來。
“阿姐慎言,我不要權力,不要天下,我只要善良的人安康,阿姐日後更要慎行”
韓諗眼中的野性快速褪去,嘆了口氣“我就知道”轉身褪去衣衫,準備就寢。
“睡吧,明早安置好府邸就走,走的越快越好”
再走慢些,就該出問題了。
韓縝背對著韓諗,思考著今晚的話,覺得韓諗有些奇怪,稱帝,家裡人沒想過,她更沒有想過。
稱帝就是,天下人尊敬她,交了保護費,我就要保護他們,為他們憂愁,為他們著想,如果愚蠢的百姓不理解我的做法,我就要失去民心,地位不保,岌岌可危。這,怎麼能夠讓人安心呢。
皇帝不過是傀儡,是要有人稱帝,不過一定不能是自己。
韓縝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睡夢中,自己和他們草原上馳騁,打獵,意氣風發,三年一次的趕考,一舉得中,陸聞榜首,蘇辛傍眼,身為女子不可參政,得以將軍之位入朝堂。
轉眼自己與蘇辛拜堂,禮成,琴瑟和鳴,相敬如賓。
自己做了臣子,與蘇辛,陸聞,一同共事,兩位兄長在外戍守邊疆,蘇荊接管了家中的産業,四處奔波,但是經常寫信交由蘇辛定奪,蘇辛每次都洋溢著幸福去斥責蘇荊遊手好閑。
二姐在家中管理府上事宜,風凜在我們和兄長之間徘徊,忙的不可開交,沒過多久,自己有了身孕,兩位兄長接連請命,照顧我,父親和母親也不例外,蘇荊和風凜做了貼身保鏢,經常拌嘴,我們雖然不經常相聚,可我們還是在一起的。
孩子出世了,調皮搗蛋,有風凜和蘇荊帶著,訓斥有大舅舅和爹爹,陸聞慣會哄睡,畢竟有那麼多話本子。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幸福,可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安穩呢。
“阿肆,怎麼在這裡吹風”陸聞滿臉擔憂,“也不怕著了風寒”
韓縝對上陸聞眼神,搖了搖頭。
“沒什麼,行之呢,還沒回來?”
陸聞見韓縝沒事,就鬆了眉頭。
“這個點了,估計還得一會,你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陸聞領著韓縝,回去睡午覺。小心翼翼的,如臨大敵。
“行之回來了,一定要喊我”
“好”
陸聞呆了一會,看韓縝沒了動靜,才放心離開。
韓縝越發覺得不對勁,陸聞何時會不顧規矩進到我的房間,並且還要等上一等?有哪裡不對。
韓縝看了看自己的守宮砂,還在??
假的,是夢!我被魘住了!!是誰!!誰動的手腳?!
韓縝跑了出來,還沒出院子就看到了侍衛,在侍衛驚恐的目光中,快速拔出了劍,抹了自己的脖子。
韓縝丟失的那部分,填補了過來,與美夢對應,是考中了,可後面不是這樣的。
遊學一年半內,阿裡梵求和,韓諗被送去和親,他們親自護送,等到再回來時,韓縝的父兄已經獲罪,韓縝隻身一人,拼盡全力,只帶走了兄長。
韓縝的父母為保全幾個孩子,一力承擔所有,最後行刑現場,陸旭和蘇郢隨韓束夫妻而去。他們的妻子處理後事,將他們安頓好,自縊於房中。
這些事情瘋了一樣往她腦子裡鑽,韓縝的眼神恢複到瘋魔的樣子。
直到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與她極其相似之人。
“你不喜歡這場夢嗎”
這是她的聲音,夢魘嗎?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