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天色詭變。
黑夜才降臨在寧雲市,天空間竟詭異的冒出來一朵大血雲,猶如被鮮血染紅的一樣,密佈在這城市的上空,讓人感覺壓抑不適,空氣中還瀰漫著刺鼻難聞的血味。
“師傅,你看血雲之中是不是有妖魔鬼怪在作祟?”
陸冬站在街道上,手裡抱著一桶油炸美食,忽然察覺到上空的夜色詭變,不由得有點驚疑,皺著眉頭目色凌厲。
天空的血雲之中,雲海翻騰,此時仿若有人站在血雲的上空,正在手握木鞭揮打著千匹野馬,來回奔騰氣勢洶洶,異常詭異恐怖。
“血雲太濃厚了,我現在還感應不到。”
葉若柔站在陸冬的身旁,雙手抱著一桶串串香,感應不到血雲之中的妖魔鬼怪,就開始分辨空氣中四處瀰漫的血味。
陸冬在街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和師傅葉若柔坐進了車裡,正想開口讓司機趕去郊區的漁家村,眼角無意間看到了葉凌風與方天道。
“兩位要去哪?”細瘦男司機扭頭詢問,抬頭看來後排座椅上的師徒倆人。
“市郊的漁家村!”陸冬簡單的回答,今夜就準備去打卡漁家村。
“兩位請下車,那個漁家村我不去,晚上更不會去。”司機搖了搖頭,厲聲道。
“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那裡都是我們開計程車的禁區,那幾只巨大的獸魂真是太恐怖了,見人就吃,已經有很多人被吞食了,骨頭渣都不剩。”
“為什麼漁家村的幾隻獸魂,沒有飄來寧雲市作惡呢?”陸冬疑問,兩地相隔這麼近,反而市區卻沒有人受傷,著實有點怪異。
“寧雲市被七位道長擺下了一個道陣,只要晚上不走出去,那幾只獸魂就不會飄過來吃人。”
司機臉色自豪的講解出來,那幾只獸魂都是晚上才會現身出來,白天非常安全,但每一次都會先飄在漁家村,最後才四處尋人作惡。
“你看上空的血雲,是不是隻密佈在寧雲市,那就是七位道長擺下道陣的效果,只有到了晚上才會顯現出來。”
“那就是你說的道陣!?”
葉若柔聽得一驚,翻了一個白眼,怎麼看上去像是一個血陣,亦是一個邪陣呢,發覺這些人是不是都被欺騙了。
“我們跑夜車的,有幾個人親眼目睹過,幾隻獸魂飄來寧雲市作惡,最後都被道陣嚇跑了。”
司機頓時不滿,那七位道長乃是大恩人,看到葉若柔的白眼有點發怒了,現在這種情況下,長得再漂亮也沒有用。
只在他看來,七位道長是絕對不能被人侮辱的,誰敢辱罵就跟誰急,甚至還要出手教訓一下。
陸冬眼見車窗外的街道上,葉凌風與方天道奔走了過來,趕快伸手一把抱住師傅葉若柔,裝作很親熱的樣子,免得被兩個邪道發現。
師徒倆人當夜在老巷子裡除掉了呂邪道,沒想到葉凌風竟追蹤到這裡來了,不知道使著什麼邪術,還真是陰魂不散。
葉若柔還沒有完全恢復體內的魂力,陸冬也沒有把握能把兩個邪道同時誅滅,索性先躲起來,不與其正面硬剛。
葉凌風和方天道兩個憨批,直接從陸冬的眼邊走過去,很是著急忙慌,並未察覺到計程車裡的師徒倆人。
“喂喂,兩位要秀恩愛,請下車再秀吧,我現在可沒有時間看著,我還要去拉客呢。”司機看不慣這一幕,冷聲催促師徒倆人下車。
“我們不遠百里趕來寧雲市,就是來誅滅那幾只獸魂的,那些賞金暫且不說,我等玄道中人替天行道,要還人世間一個太平。”
陸冬一本正經的說道,故意露出了脖子上戴著的桃木劍符,現在表明身份,讓司機以為是門派下山歷練的弟子。
畢竟陸冬和師傅葉若柔,從臉上看上去才不過二十幾歲,那麼年輕還又是道人,讓誰一看就會認為是門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