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是和孔鈺他們要一起吃飯嗎,裴序都和我說了。”
宋觀怔了下:“這個裴序還真是什麼話都藏不住。”
“那我……”宋觀有些不確認地開口。
“走吧走吧,”沈可鵲擺擺手,“我都是正宮了,這點話語權總該有吧。”
目送著宋觀離開,沈可鵲才姍然地推開楚宴辦公室的門。
楚宴一身深灰色英倫風西裝,端方地坐在桌前,冷白修長的指骨間握了一根純黑落鑽的鋼筆。
抬頭與她對上視時,筆尖觸及紙張,洇開墨暈。
“你怎麼來了?”楚宴的眼裡滿是意外,“不是說好我去公司接你?”
“我那邊結束得早了一點,就直接過來咯。”
沈可鵲上前一步,雙手輕扯著他的領口,穩坐在了他的腿上。
下頜輕挑,她眼眸中揣著款款的柔情,望著楚宴:“我來接你下班。”
她從楚宴手裡取過鋼筆,闔上筆帽,丟到了桌子的一旁,雙手圈著枕在他的頸後。
“你工作都這麼辛苦了,還不許我心疼心疼你了?”
“許。”
楚宴攬過她的腰:“怎麼個心疼法?”
沈可鵲的食指輕輕點落在他的唇瓣之間,將他推遠些。
“還白天呢,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她從楚宴腿上利落地翻身下來:“你繼續工作吧,我等你結束,我們去看奶茶。”
她這樣說,便乖乖地在楚宴辦公室的沙發上落座,手拄著腦袋,靜靜地欣賞著楚宴工作。
他伏案工作時,眉宇之間蕩開了淡淡的書卷氣。
每個動作都極緩極輕,慢條斯理之間盡顯遊刃有餘。
沈可鵲好似透過眼前,看到了之前無數個白日、黑夜,他都如這般在沒有硝煙的戰場,為楚氏、為他自己打出天下。
楚宴結束所有工作之後,沈可鵲幾乎是第一時間飛撲進他懷裡。
鼻尖蹭過他的衣襟,聲音楚楚動人:“老公,辛苦了。”
“這麼反常?”楚宴捏了下她的臉蛋,“很難不懷疑某人有求於我。”
“哪有?”沈可鵲踮起腳,輕的一吻落在他的下頜,“我一直都很溫柔的嘛。”
楚宴笑而不語。
他手指停在她柔軟發間,揉了揉:“把宋觀都遣回家了,溫柔體現在哪裡。”
現在他不僅剛結束工作,還要負責開車載她回去。
“……”
沈可鵲突然有些心虛,她忘了這一層。
眼珠一轉,她扯著楚宴的西裝袖口,在空中晃呀晃的:“那還不是因為人家想和你過二人世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