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的頭像用了很久,是一款手捧玫瑰花的毛絨小熊,沈青長送給她的十八歲禮物。
當時她覺得可愛,就隨手舉著拍了個小熊和藍天白雲的照片,一直用到現在。
【沈青長:沒什麼】
【沈青長:明天見vertoria一面吧】
沈可鵲既莫名其妙他突然問頭像的事情,又沒搞懂他怎麼會認識vertoria。
什麼都沒想通的時候,楚宴回來了,他將她盡收眼底。沈可鵲沒有絲毫遲疑地掐下鎖屏,將手機翻扣在桌面上。
楚宴拎著她的睡裙和吹風機,到她身後。
稜角分明的臉,映在鏡中,長睫投下陰影,遮去些眸光。
沈可鵲心虛地洇著嗓子,在鏡中與他對視。
“你哥?”
“……嗯。”
空氣陷入安靜,沈可鵲連呼吸都不敢放大聲,她將下唇咬得更緊。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鬥著膽子地開口:“那個……你為什麼對他敵意那麼大。”
下一秒,天旋地轉,她被楚宴抱起來,又放在桌面上。
下巴被他兩指錮住,被迫挑起,不再透過鏡面,與他對視得更直接,亦能更直觀地感受到他眼底的熊火。
“你說呢?”他嘴角還扯著細弧。
指骨插她的發絲之間,指腹細細地摩挲著圈:“是你親口說過,他在你心裡不一樣,嗯?”
沈可鵲想解釋,可被吹風機的聲音蓋過。
她被他虛擁在懷裡,面對面地任他擺弄腦後的濕發絲,接觸的造型師不少,被這樣吹頭發還是第一次。
她鼻尖堪要蹭過楚宴凸起的喉結,他身上清冷的氣息存在感過分明顯,緊擁著她。
沈可鵲不自覺地嚥著嗓子。
不知道多久過去,腦後的燥熱終於停止,吹風機被關停,一切都歸於寧靜。
男人的動作卻沒有變化,仍是虛環抱著她,修長而勻稱的手指抵在她的腦後,輕輕順著。
“我是喜歡你的。”
沈可鵲猶豫了猶豫,還是開口,她不想有誤會橫在二人之間。
她下意識地在楚宴面前保持著高傲的一面,她不想承認是她先敗於他的美色,是她先動心,所以從沒在他面前剖析過任何心跡。
沒說過,她喜歡。
也沒說過,愛他。
“他們都不重要,”沈可鵲尋了他的唇,“我只喜歡你。”
不是錯覺,或是任何。
是喜歡、是異性之間、是滿含沖動的。
她被楚宴吻得後背緊抵上鏡子,腦後有陣陣寒意,惹她不禁皺眉。
“楚宴,你吹幹了嗎?”
“幹了。”
他睜開眼,望向她,手從她身下抬起。
冷白指骨修長,骨節勻稱分明,間繞些晶瑩;楚宴的嘴角弧度扯得更開些——
“但有些地方好像……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