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接手楚氏全業務後,更是忙上加忙,全球各地地飛。
與此同時楚氏再度擴大商業版圖的訊息不脛而走,再次震撼商界。
楚宴沒在家的日子,沈可鵲抽空回了趟沈家,被顧湘晴笑著質問起前段時間的“婚變”,終於能毫無心理包袱地說,就是吵了一小架。
顧湘晴笑著討道:“小宴最近這麼忙,你懂事點,別再給他添堵。”
“我哪有,”沈可鵲自然是不承認,“我再怎麼鬧,他也能慣著我。”
顧湘晴笑了笑。
“你爸也是,他也慣著我。”
她又回了趟楚家,給梁白備了些上好的綢緞,很襯她,也算是對前段時間的鬧劇有了個交代。
自從知道楚宴的身世,面對梁白時,沈可鵲的感情就更複雜了些。
她不知道面前這個修養身心、信佛愛人的長輩,是怎樣做出將楚宴推進深淵的決定,讓楚宴替她的兩個兒子去承擔命運。
好像也能理解,楚家詭然的氛圍。
“媽,”沈可鵲改了口,“我還記得您總掛念我和楚宴的關系。”
她從楚名英口中得知了梁白並不幸福的聯姻婚姻,哪怕對她有些恨意,但還是沒能放下心底的那一點惻隱,話沒說得太重。
“您放心吧,我們挺幸福的。”
梁白在她的這句話裡,眉眼徹底松下,手掌輕抵在胸口的位置,笑了。
那好像是沈可鵲見她笑起來最明朗的一次。
“幸福,你們幸福就好。”
也許在相處的十多年間,她也曾經在某些瞬間,將楚宴視為自己的親生兒子了吧,沈可鵲這樣想。
所以見他幸福,也會欣慰。
從楚家出來,剛剛好連綿幾日的細雨停了。
從雲彩的裂縫中,一絲陽光傾下,不偏不倚地照亮沈可鵲腳前的路。
她從外套口袋裡拿出手機來,楚宴報備行程的最後一條訊息是今天上午。
汽水糖的演唱會是這週末,黎書上次送給二人的票被她在梳妝臺上端放了很久。沈可鵲猶豫再三,給楚宴發去了訊息:【還沒忙完嗎?】
【什麼時候能回京臨吶?】
【楚宴:有事?】
沈可鵲咬了咬下唇,指尖在鍵盤上落落停停,費了很大的心思措辭,最後選了最肉麻的一種。
【沒什麼事……但你也要記得陪老婆嘛】
他們之間只很少幾次稱呼得這樣親暱。
沈可鵲心虛地洇了下嗓子,但想著畢竟隔著天南海北的距離,偶爾調戲他一下也無傷大雅。
誰料,眼睛看到了躍入螢幕的下一條,血液直接一股腦地沖向大腦。
呼吸幾乎要停滯——
他說:【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