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點。”
楚宴的嗓音發啞。
他一隻大手停在沈可鵲的腰側,指腹泛白,幾乎要把她的揉進自己懷裡。
沈可鵲的心尖燒得厲害,大腦的弦被男人附在耳畔愈發粗沉攪動。
楚宴的眉頭緊蹙。
“自己坐下來。”
……
雲雨過境,沈可鵲全身失力,像是一條誤入灘塗的鯨,茍延呼吸。
白皙臉蛋早已被紅暈染開,軟綿綿地趴在楚宴身上。周遭逼仄,更能感到呼吸與心跳皆在彼此共振。
“當時為什麼答應聯姻?”
“聯姻這種事情嘛,”沈可鵲撐著力氣回答他,“和誰不一樣?”
楚宴眼瞼壓低,重地掐了把她柔軟腰肢。
沈可鵲吃痛地低呼一聲,在他懷裡蜷得更乖了些。
京臨城裡,誰聽了楚家不想著繞路走,偏偏她不知天高地厚。
他求了婚,她便應。
冷白指骨繞著她涔濕的發絲,楚宴想起之前偶然路過聽到她和友人閑談,饒有興致地啟聲:“聽說你,不怕我?”
早被他胸膛的炙熱bi得思緒飄然,沈可鵲闔上眼瞼。
這回倒是誠實:“怕。”
畢竟她也沒想到,楚宴看著斯文的模樣,背地裡是真的能吃掉她的程度。
餘光裡,車窗起了層水霧,窗外天光早已看不真切。
沈可鵲緩過來了些力氣,壞心思又蠢蠢欲動,蔥白之間撩撥地繾綣點在楚宴濕漉的額角。
“畢竟誰知道,楚氏太子爺,表面看著斯文紳士,”她指腹遊離地點落在了他唇上,“其實會在車裡備這種東西。”
方形的小盒,被她兩指蜷著,抵在兩人緊貼曲線間。
“還做這種事。”
楚宴垂下眼瞼,唇角勾起淺笑弧度,絲毫不介意沈可鵲的討伐。
她說的沒錯。
他提早故意準備。
雖然今天事發突然,但和她在任何地方……楚宴都曾在心裡想過。
他不敢表露得太過,怕嚇到她。
“所以,想好了嗎?”
續上話題,他們好像總是這樣,起了個話頭,就被其他的事情惹去注意力。
楚宴沉聲:“我的告白。”
沈可鵲很享受在他懷裡肆意撒嬌胡鬧的感覺,扭了扭腰身:“好累好睏,腰好酸,哎呀,腦子完全思考不了問題呢。”
楚宴被她逗笑,伸手橫到車子後座,將西裝外套撈來,將衣衫裙擺淩亂的沈可鵲包裹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