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徐睿爾小姐與文總談話被收買的影片證據、和文總僱傭娛記惡意偷拍的證據都已齊全。”
“嗯。”
“剛出聲為文總說話的那幾位董事,以後重點關注下。”
“明白。”
宋觀像是剛剛親臨一場戰役,劫後餘生地有些亢奮:“老大你這招真是高明,以身入局,讓文總誤以你深陷私事分身乏術,他掉以輕心了,才能被咱們抓住馬腳,一舉查獲他暗中經營多年的灰色貪汙鏈。”
“就是……”
楚宴挑眉:“就是什麼?”
“您怕沈小姐受委屈,硬是一篇宣告沒發過,”宋觀有些為自家老闆鳴不平,“您都不知道網上那群人把你罵得有多狠。”
“不重要。”
楚宴腳下的步調稍緩半拍,音量壓低,連緊跟在他身後的宋觀都聽得模糊:“是我活該。”
楚名文被傳喚,剝去楚氏副總一職。
楚氏全業務線皆由楚宴接手,資料洩露醜聞被澄清,股份一夜回暖,亦有繼續攀升之趨。
楚宴將最年輕的掌權人這一名號,徹底坐實。
這些訊息,都是沈可鵲從網上看來的。她單手撐著腦袋,目光搭落在手機螢幕正中,楚宴那張被採訪記者懟近景拍卻仍英氣奪人的臉,心裡百味雜陳。
她已經數不清有多久沒有見到楚宴了。
齒尖輕磨下唇,明顯地心不在焉。
所有誤會和汙衊似乎都已經解開,除了那篇明晃晃的“離婚官宣”仍掛在她微博的第一條。
所以……她徹頭徹尾地誤會了楚宴。
可也正是因為她的那條官宣,才徹底將局面攪混,楚宴才有機會趁亂挾住楚名文的把柄。
過度的思考,沈可鵲的腦子渾然發木。
她好像身處在重重濃霧之中,想抬手撥開,卻徒勞無力,連個支撐點都沒有。
“想不通的話,可以直接問我。”
冷冽的嗓音自她背後響起,像是古寺的鐘落下槌木,餘音沉轉。
沈可鵲指尖一滯,下意識地將手機黑了屏,慌亂地揣進自己懷裡,欲蓋彌彰。
轉過頭對上了楚宴的眸子,她心尖稍地輕顫一下,唇瓣被咬得更緊。
化妝間的燈光不算明,陰影胡亂地在他眉宇間作畫一團,卻依舊難掩颯姿。
他唇上彎起細弧,眸光也升溫——
“沈小姐,好久不見。”